“家裏就隻有你一個人嗎?”白鳴問道。
小女孩張著水靈靈的眼睛搖了搖頭。
“那你爺爺呢?”
“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我才能見到我爺爺。”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白鳴跟梁建國這才注意到了小女孩的穿著,隻有一件成年男人的短袖套在身上,而且已經很髒很髒了。
“你住在哪一間屋子啊?”梁建國繼續問道,從口袋裏麵摸出一顆奶糖遞給小女孩。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接過放在梁建國手掌心裏麵的奶糖,轉過身指了指後麵的一間屋子,說道:“我就住在裏麵。”
白鳴走過去,推開破舊的木門,裏麵是一間極其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張折疊床,床上的床單枕頭也很髒,角落裏麵放著一個熱水壺,還有剩下的半箱泡麵,白鳴不免有些心疼。
“你說這個村子是鬼村,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梁建國站起身來,看著破敗不堪的房子。
“不知道,爺爺說的,讓我晚上不要出門。”小女孩看著兩個陌生人沒有害怕,搓了搓肮髒的手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讓我們兩個陌生人進屋呢。”
“因為我聽見了你們在鄰居家說你們是警察,你們是嗎?”
兩人這才明白,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已經有六七歲的年紀,卻還沒有上學,家裏隻有自己一個人。
白鳴走出了屋子,看著院子的東邊還有一間屋子,掀開髒兮兮的門簾,是一個廚房,黑漆漆的灶台上麵放著一個碗,碗裏麵還有剩下的泡麵湯。
“村長你知道在哪裏住著嗎?”梁建國繼續從兜裏麵掏出幾顆奶糖塞進了小女孩的手裏麵,“警察叔叔給的可以吃。”
“村長在後麵那條路上左手第一間,不過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小女孩放心的從梁建國手裏麵接過奶糖,開心的撕開包裝,將一顆奶糖放進了嘴裏。
“好的,你就待在家裏麵。”梁建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走出屋外,對著還在廚房裏麵的白鳴揮了揮手,兩人便走了出去。
“村長家是吧?”梁建國很用力的砸著門,不耐煩的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很快,兩人就聽見了院子裏麵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聲音從門裏麵傳來,卻不是來詢問是誰。
“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門裏麵一道粗獷的聲音說道。
梁建國警惕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同樣警惕起來的白鳴,裝模作樣的說道:“來早了,開門吧。”
很快,黑色的鐵門裏麵傳來開鎖的聲音,隨著門把手轉動,梁建國輕輕拍了拍白鳴的肩膀,兩個人換了一下位置,梁建國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後腰上麵,白鳴站在門前。
“你是誰?”
隨著鐵門被拉開,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驚愕的看著麵前的年輕小夥,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我是來取東西的。”白鳴說道,兩個人的心裏都暗自捏了一把。
“哦,怎麼派這麼年輕的過來啊,快進來,就你一個?”胖子鬆了一口氣,從白鳴口中聽見了關鍵詞,轉過身帶著白鳴往屋子裏麵走去。
梁建國靜悄悄的跟在白鳴的身後,兩人看著村長家的院子,與小女孩家中的景象截然相反,裏麵種著花花草草,正值夏天這些花草都長得很茂盛。
胖子走到屋裏,“張憲海派的人過來拿東西了。”
梁建國抬起頭透過窗戶往屋子裏麵瞅了一眼,精美的沙發上麵坐滿了人,梁建國衝著白鳴使了使眼色,貼著牆邊蹲了下來 。
白鳴走進屋內,看著屋裏坐在沙發上六個光膀子的男人,每一個人身上還都有點紋身,手上都夾著煙,白鳴看著胖子找了個小凳子坐了下來,七人就這樣惡狠狠的盯著白鳴。
白鳴摸了摸鼻尖,有一種羊入虎穴的感覺,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哪位,是村長。”
“村長在這裏呢。”客廳後麵的一間屋子裏麵傳來聲音,漸漸的一道身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穿著整齊幹淨,帶著一副眼鏡,朝著沙發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