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闖進了自己的家中,嘴裏麵說著見到了自己的孩子,這次楊華還是選擇了相信。
“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地址我給你寫在這裏,快到夜晚了,你可以來。”梁建國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張發票還有一支筆。
梁建國帶著白鳴繞過楊華走出了房門,白鳴不忘回頭看了看楊華落寞的背影。
下午三點的陽光刺進眼裏,屋子裏麵隻發生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外麵竟然過了好幾個小時,梁建國眯著眼睛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胳膊向後一伸遞給白鳴一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看著被照耀的金黃的曠野。
“楊華內心動搖了,致使陰氣減弱,不然那道金光咒可擋不住咱們兩個。”梁建國深吸一口吸掉一大半的煙,撅起嘴吐掉所有的緊張。
“梁叔,你是個道士?”白鳴不解的問道。
“不是。”
“那你還能用那些符籙啊?”白鳴緊緊的跟在梁建國的身後,踩在鬆土上麵,一腳深一腳淺。
“我是簽了契約的人,這些過些日子你就懂了。”
兩個人看見停在路口的幾輛警車,開著門,幾名警員躺在車裏呼呼大睡著,白鳴看見這一幕笑了起來,身上有些東西好像變得輕鬆了,心底告訴白鳴,這件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梁叔,接下來去哪裏。”白鳴問道。
“杜鋒帶來了新線索,那裏他們會母子團圓。”
…………
深夜九點,街上依舊車水馬龍,鬧市區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殘留著笑容,還對剛才的各種表演互相討論著,周圍高樓大廈之中,一座大廈的十七層卻沒有一絲光亮。
一個男人坐在辦公椅上,麵前的桌子上麵放著一把手槍,男人雙眼布滿了血絲,精神已經瀕臨了崩潰邊緣,兩隻手搭在扶手上麵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一個打掃的相當幹淨的辦公室,書櫃的頂層上都被男人細心的擦拭了一番,一塵不染。
然而放在牆邊的綠植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幾隻殘葉掉落在了地上,發出的聲響還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開始變得呼吸急促,雙眼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的殘葉,上下起伏的胸脯,越來越大的呼吸聲,落地窗樓下是熱鬧的人群,樓上是一片死寂。
啪!落地窗上留下了一道血手印。
“啊!!”男人從椅子上麵跪了下來,一時間淚水大把大把的滑落而出,甚至控製不住,“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男人用著被淚水模糊視線的眼睛看著撐在瓷磚上的雙手,食指竟不可思議的掰了起來。
“啊……!!”感受到疼痛的男人跪直了身體吼叫起來,全被樓下的嘈雜聲蓋住了,食指被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掰斷了。
很快,中指,無名指……十根手指都開始向後折斷,男人緊緊的咬著嘴唇看著扭曲的雙手,本該放在辦公桌子上麵的槍,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幾滴淚水落在黑漆漆的槍殼子上麵,男人撿不起來向自己打出子彈。
辦公室門外,杜鋒梁建國一左一右靜靜的聽著男人的慘叫聲,握緊手中已經上好膛的槍,白鳴靠在牆上站在梁建國身旁。
兩人特地囑咐其餘警員不要跟隨,隻帶了白鳴坐上了電梯。
“你腿還行嗎?”梁建國小聲問道,“坐了這麼久的動車。”
“還可以吧,兩個小時還不算太久。”杜鋒衝著梁建國笑了笑。
“咱為啥還不進去啊?”白鳴緊張的問道。
“等等,再折麽一會……好像沒聲音了,老梁可以了吧。”杜鋒嘿嘿一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