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長得不錯……”張憲海伸出黑黢黢的手摸了摸項盼盼白嫩的臉蛋,項盼盼一扭頭咬住了張憲海的手。
不管項盼盼怎樣用勁,用著還未長齊的牙齒瘋狂的撕咬,張憲海的臉上始終都掛著一副猥瑣的笑容。
一旁被綁住雙手的柴小豪見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一頭撞在了張憲海的肚子上,張憲海受到衝擊向後退了幾步,很快就微笑著抬起頭看了看手上的一排牙印。
柴小豪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張憲海臉上的笑容,一種恐懼感湧上心頭,僅僅是張憲海站在那裏,強大的威壓開始讓柴小豪喘不過氣。
柴小豪扭過頭,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看見了妹妹項盼盼臉上的淚光,還有昏迷不醒的穀俊與苗言言。
“來來來小姑娘,讓叔叔抱抱。”張憲海走上前一隻手就將項盼盼提了起來,抱在懷裏麵,猥瑣的笑著在項盼盼身上亂摸著。
“放開她!”柴小豪用盡力氣的嘶吼著,雙手不斷地掙紮,在手腕處也磨出了血泡,雙腿蹬著土牆想要離張憲海再近一些,卻全是無用功,眼睜睜的看著張憲海抱著項盼盼走出了屋子。
“回來,你個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柴小豪破口大罵著,看著站在門口人模狗樣的幾名男人,柴小豪的怒吼聲也將穀俊喊醒。
穀俊看著眼前的場景,開始嚎啕大哭,一邊是柴小豪的罵聲,一邊是哭喊,站在門口的男人皺著眉頭打開門看著門外一絲不掛的張憲海。
“大哥,太吵了。”
“你們自己處理吧,那邊說了不一定要活的。”張憲海說道。
絕望的哭喊開始在整個房子裏麵回蕩,夾雜著一些成年人的笑聲,持續了很久很久才結束。
“都死了?”曹飛文看著麵包車上麵四個被黑色袋子裹住的屍體,陣陣血腥味讓曹飛文身旁的眾人紛紛捂住了口鼻向後退去。
“曹老板您也沒說要活的啊。”張憲海笑道。
“死的也成,試試吧。”曹飛文連連招手,工地上的幾名工人不明所以的上了混凝土灌注車,看著張憲海的人將四具屍體搬下了車。
“你開這車去後麵。”張憲海指了指很遠的地方,對著司機說道,“給車炸了。”張憲海瞥了一眼車上的汽油。
曹飛文沒有說話,要在碧海小區的建設工程地區炸輛車,確實也在協議裏麵。
“準備!”張憲海大聲吼著,雙手叉腰,看著幾具屍體被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灌!”
混凝土從管子裏麵噴了出來,澆進了已經打好的承重柱裏麵,淋在幾具屍體上麵,一些工人拿著工具開始做修整。
結束之後,張憲海與曹飛文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看起來很成功啊曹老板,兩年?還是三年,建成之後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梁建國呆呆的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麵,手裏麵攥著馮東海手寫的筆記,近些年做的所有事情一一列寫在了筆記本上。
梁建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心中的情緒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一行寫著‘張憲海有很大的虐童癖’,梁建國用力的手都快要將筆記本捏散。
陰冷,黑暗潮濕的世界裏麵,腐敗發臭的古式建築,淡紅色的天空下,柴小豪拉著弟弟妹妹的小手,走在真實又虛假的世界。
“這是地獄嗎?”柴小豪看著周圍的一切,不自覺的更加握緊弟弟妹妹的手,柴小豪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帶著弟弟妹妹在這條路上都了很久很久。
每走兩三步,心中的怨念就要強大一分,柴小豪擔心起來家裏的養母楊華,又要想起張憲海等人犯下的罪行,憤怒不斷地衝向腦頂。
一股又一股的陰氣從自己身上冒了出來。
“孩子們,你們這樣是走不出去的。”帶著強烈磁性的聲音從幾名孩子的背後響起。
柴小豪轉過身,麵前站著一位溫文爾雅的書生,書生臉上的笑容讓緊張的柴小豪不自覺的放下了戒備。
書生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上麵寫著一個‘差’字,柴小豪又想起了張憲海的笑容,一股記憶開始湧入腦海之中,柴小豪看著身旁的弟弟妹妹,紛紛捂住了腦袋,以此來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
“大人……”柴小豪不知道自己為何雙膝突然彎曲,拉著弟妹跪了下來,跪在書生的麵前。
書生的臉上依然掛著一抹處事不驚的微笑,繼續用這磁性的聲音說道:“你們知道嗎,你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三年時間了……”
柴小豪震驚的抬起頭望了一眼麵前的書生,還是趕緊低下了頭,沒有開口。
“我感到了你們強大的怨念,你們依然有一部分留在了陽間,為禍一方。”書生將手背在了身後,以一種長輩教訓小輩的姿態繼續說道,“這樣下去,不用我來帶你們走,判官手下的陰兵就會找到你們,致使你們無法順利投胎……”
“那大人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走出這個地方。”柴小豪兩隻手撐在地上,看著黑色的磚地問道。
“我可以讓你們返回陽間,並且幫助你們殺死你們想要複仇的人。”書生開始在幾名孩子身旁開始踱步,“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