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講講這兩天發生的事兒。”
墨書和墨畫將弗語被推的來龍去脈和陛下對眾人的處罰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
弗語本來還以為有什麼陰謀詭計,聽完有些失望:“這麼說,就是一場意外?”
墨書和墨畫對視一眼,最後墨書還是老實回答:“這隻是宮裏的結論,娘娘放心,家主那邊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弗語倒是覺得有些困難:“如今木已成舟,昨天那麼混亂的情況,就算有人故意害人,如今想找證據怕是也找不到。”
墨畫不這樣認為:“既然陳庶人自己跳出來承認了,那這事兒跟她就脫不了幹係,隻要查出陳庶人背後是否有其他人,那肯定就是幕後黑手,小主子一條命總不能就這樣輕輕放過。”
聽見這話,弗語胸口湧起一股悲傷,雖然這個孩子來的突然,也不被她期待,但她也有想過孩子是女孩還是男孩,長得像她還是像父親,如今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那個孩子沒有了。
見弗語臉上流露出傷痛的神色,墨書瞪了一眼墨畫,隨後轉移話題:“娘娘,您餓不餓,小廚房那邊一直溫著膳食呢。”
弗語有點吃驚:“小廚房?”小廚房不是妃位才有的待遇嗎?
“您一直不醒,皇上特許咱們長春宮開小廚房,不過隻有一個禦廚,就是家主提過的那位。”後半句是悄悄在弗語耳邊提醒的。
弗語點點頭。
“我想吃麵食。”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弗語覺得胃餓得燒的慌。
墨書麵上為難:“娘娘,您如今隻能喝些滋補的湯和粥,小廚房溫著的是老母雞湯和青菜瘦肉粥。”
“也行,去拿上來吧,我好餓。”隻要是能填飽肚子的就行。
第二天,聽說弗語醒了的蕭澤恨不得上朝之前就跑去看看她,但他又克製住自己,真這樣做了,不僅會讓後宮眾人側目,還會打擾弗語休養。
今日的早朝蕭澤覺得格外漫長,他有些惱怒,怎麼連縱馬傷人這種小事都拿出來討論,索性直接下令將這個在京城縱馬傷人的宗室子弟罰金一百趕出京城,不許他在京城居住,罰金分給傷者和路邊的攤販,然後直接退朝走人了。
站在文官之首的崔琰看著蕭澤遠去的背影,心裏想著陛下還是太不上進了,以後多拿些奏折給他批好了。
一旁站在武官之首的時珩彥,看著崔狐狸那眼神,默默為即將倒黴的某個人哀悼,得罪誰不好,得罪小心眼又有權勢的崔相。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下一秒就湊到崔琰麵前賤兮兮的開口:“崔季珪,今晚一起去喝酒不,我請你,聽說漪春閣來了一個賊好看的琴師,今晚一起去看看?”
崔琰瞥他一眼:“官員禁止出入風月之地,違者杖責二十,罰一百金。”
說完就朝金鑾殿外走去,不想理這個傻子。
時珩彥跟上去,怒道:“跟你說了多少遍,是風雅之地不是風月之地,漪春閣是秦樓不是妓館,人家賣藝不賣身的。”
見崔琰不理他,一個人在後麵嘟嘟囔囔:“本王清清白白的大男人,名聲都要被你敗壞了。”
“哎,你為什麼不去,今日也沒有很多公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