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堅持不成婚延續血脈,崔家內部也對他頗有微詞,甚至族老們開始暗示,讓他從其他嫡支抱幾個孩子過繼到名下。
這些崔琰一概沒有理會,老而不死是為賊,都半隻腳入土了這些人還在汲汲營營。
這些對崔琰來說都不痛不癢,但他可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賣慘機會,晚上跑去長春宮念了幾首傷春悲秋的酸詩,把弗語煩的不行,他想的什麼她心裏一清二楚,翻著白眼把人拉上床。
這兩人真是越來越幼稚,這些年類似的把戲崔琰和時珩彥用過無數回,就想讓弗語哄他們。
他們不折騰權勢可不就來折騰她了嗎,也怪弗語當初一時嘴快,她見崔琰和時珩彥不願意娶妻生子,就問出自己的疑問:“你們又不願意成婚延續血脈,幹嘛還那麼為世家賣命?那些世家中飽私囊,克扣軍費,世家子弟多數欺壓百姓,如你們一般的有幾個?”
然後就被這兩人理解成:弗語怪他們忙於朝政忽略了她,從此以後變本加厲來騷擾弗語,弗語恨不能打死說出這句話的自己,別的都還好,她的腰真的承受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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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死後,後宮的明爭暗鬥越演越烈,尤其是三位皇子的生母,不管願不願意都會被人視作眼中釘,對權勢的欲望裹挾著她們不得不去鬥。
皇後死了之後,弗語就成了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妃子,曾經的淑妃——也就是如今的崔貴妃,因為比弗語少了個封號,於是明麵上還是比弗語矮半截。
蕭澤問過弗語願不願意管理後宮事務,弗語婉拒了。
如今後宮事務是崔貴妃、德妃和昭賢妃一起管理。
李妃這麼些年也看清了皇帝的態度,投靠了崔貴妃為二皇子謀前程,於是乎宮裏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穩定局麵。
至少在蕭澤駕崩或者再有一個皇子出生之前,這局麵會一直這麼穩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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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下詔全國上下為皇後守孝半年,所以永明十五年的後半年都沒有什麼娛樂活動。
永明十六年三月舉辦春獵,蕭澤特地延長了一倍的時間,憋了許久的人們卯足了勁兒撒歡。
崔琰和時珩彥都來了,兩人經常拉著弗語去鮮為人知的地方看風景,出門在外,為了避免鬧出大動靜,也為了安全,兩人頭回妥協,每次都是三人一起出行。
可能是多年來的安穩讓他們的喪失了些許警惕,也可能是自信於他們兩個的嚴防死守,總之在一處山澗遇上秦思妤的時候,氣氛相當尷尬。
弗語看著一左一右拉著自己手的崔琰和時珩彥,再看看對麵獨自一個人的昭賢妃,思考著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很顯然崔琰和時珩彥也是這麼想的。
崔琰給了時珩彥一個眼神,時珩彥朝他翻了個白眼,抽出自己腰間的刀朝秦思妤走過去。
秦思妤愣了一瞬後急忙出聲:“等等,別殺我,我有話說!”
“仲曄。”弗語叫了時珩彥一聲,示意她停下。
秦思妤也不磨嘰:“我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為了讓你們安心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秘密。”
弗語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繼續。
“我甩開所有人來這兒是為了拿藥,我給皇上下了絕子藥。”說完秦思妤停頓了一下,見對麵三人臉上並沒有吃驚的表情,硬著頭皮繼續說,“那藥還會損耗皇上的身體機能,不出幾年他的身體就會徹底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