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澤感受著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緩慢消失的疼痛，努力忽略被治療時麻麻癢癢的身體深處。
對著季念說出口的聲音帶著點啞：“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道理？”
季念微微彎了彎眉眼，一字一句格外認真道：“因為你是我未來的隊友，我不希望在未來，會因為你的一些小錯誤，而讓我跟著你平白丟了命。所以，我希望你對我坦誠，比如老師。”
話有所指，臨澤瞬間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捂住腹部的手攥成了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再一次握緊。
“我……”
“你不需要糾結，我對你隱瞞的內容沒有絲毫興趣。我隻需要知道，你隱瞞的東西對我到底有沒有危害？這就夠了！”季念睜著大眼小臉嚴肅的道。
臨澤愣愣的看著她。
半晌，苦笑一聲。
抬起頭看著她，麵色表情又恢複成慣常溫和的模樣，他噙著一抹柔和的笑：“你放心，並不會對你有危害，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
季念搖了搖頭，背後的雙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也跟著甩動。銀灰雙眸亮晶晶的。
因為她自信，他的秘密無論告不告訴她，對她來說都沒有傷害。空間異能是她最大的保護罩，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突破的了她的保護罩。
這是她作為空間異能的擁有者，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臨澤徹底愣住了，一股陌生的情緒油然在心裏悄悄蔓延。
看著臨澤愣神的模樣，季念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雖然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明明不想說那些話，又為什麼要當著那幾個同學的麵演呢？”
“演？”臨澤愣了幾秒，瞬間，驚愕的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你看出來了？”
季念點頭：“對，我看出來了，看出來你滿眼睛都是不耐煩。”
臨澤對上季念直勾勾的視線，忍不住眨了一下。似是想通了什麼，突然，嘴角漾起了一抹輕微的弧度。
“我可以告訴你，因為這個對我沒影響。那這個就當這次治療儀的報酬？”臨澤笑眯眯的指了指正在他腹部工作的治療儀。
季念點頭：“可以！”
臨澤彎了彎自己如小溪般清澈的水藍色眼眸，想了想，溫和道。
“我是不喜歡那樣，但是，我要為了維亞考慮。就像我說的那樣，維亞的異能後遺症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個小智障。而維亞內心深處敏感，尤其是因為後遺症對他人視線更為敏銳。即使這些情況是他未來必須自己親自麵對的，但我也希望，他在這個學校正式麵對這些之前，能有個緩衝，我的話能那一天正式到來時給他降低一些難度。”
說到這，臨澤突然露出個溫柔至極的微笑。
“當然，如果是我的話，我並不會去努力適應他們。可能是我本身的性格原因，我更傾向於將那些亂嚼舌根的家夥抓起來，將他們的血液一點一點的抽出來，讓他們親自感受自己離死亡的距離到底有多近。讓他們知道，亂嚼舌根的下場到底有多慘。殺雞儆猴，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敢對我亂嚼舌根了。”
說到這，臨澤坐了起來，攤開了手：“這是我對機械異能後遺症的想法，但我不是維亞，他不會按照我的想法來做。”
說完，臨澤轉頭瞧向臉上若有所思的季念，轉了轉眼珠，微微一笑：“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