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一陣風吹過,粉色的花瓣飄落,美輪美奐。穀陵輕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著繁星與花雨。
這裏的景色挺不錯,少年拿著一盒牛奶,邊吸邊想著。
多喝牛奶才能長高嘛~
突然,少年耳朵動了動,看向遠處。
拳頭和肉體碰撞的聲音,有人在打架。
距離有點遠,又不時有花瓣掉落,即使少年視力十分的厲害,也隻能隱隱綽綽的看見兩個黑影。
警校也會有人約架嗎?不想管,還是快點回去吧,都這麼晚了,景光著急了怎麼辦?
想到這裏,少年呆了一下:
等等,我為什麼會在意他會不會著急啊喂!?
反正現在很晚了,也該回去了。
如此想著,少年步伐加快。
可心思卻十分雜亂,少年抿著嘴,雙腿越走越快。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
很快就到了宿舍樓下,明明運動量不大,可少年卻微微喘息著。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可能……他們太好了。
他……太髒了。
他這樣的人,怎麼配的呢……
月亮藏進了雲裏,宿舍的樓道沒有一絲光照進來,可少年反而放鬆了下來。
就這樣吧。
畢業了之後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輕,你再晚點回來,我可就關門了。”
諸伏景光靠在門邊,笑著。
穀陵輕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眉眼彎彎:
“抱歉吖,下次不會了,也給你買了一瓶哦。”
這天,本該做噩夢而被驚醒的人,為了等某個晚歸的小貓,倒是沒做噩夢了。
諸伏景光拂了拂少年的腦袋,將上麵粘著的兩片花瓣拂下去。
“快進來吧。”
“嗯。”
穀陵輕換了拖鞋,輕手輕腳的到陽台收了衣服,對著床上的諸伏景光揮了揮手。
“我洗澡去了。”
(話說……他們好像有個澡堂來著……問題不大,一個大澡堂,宿舍裏一個小浴室,還算合理吧?emmmm不管了,我軍訓的時候是這樣的。)
冷水從花灑裏噴出,淅淅瀝瀝的淋在少年身上。
少年有些清瘦,但仔細看的話,倒是有一層薄薄的肌肉。
少年的大腿上,有一些不知是用什麼劃出來的傷疤。
淺金色的頭發被水浸濕,垂在少年臉前,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少年拿著一把刀,卻遲遲沒有動作。
思緒回到昨天------
穀陵輕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諸伏景光盯著他。
穀陵輕:“怎麼了嗎?”
諸伏景光:“輕,你受傷了嗎?”
穀陵輕心頭一跳,麵上卻還是那一副疑惑的樣子。
穀陵輕:“啊?”
諸伏景光:“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穀陵輕:“嗯?那可能是不小心被劃到了吧。”
……早知道就去申請一下單人間了,不劃了,懶得解釋。
少年修長的手將眼前的頭發薅到後麵去,露出光滑的額頭。
有水流順著額頭,滑過少年挺立的鼻子,在鼻尖形成水珠,滴在唇瓣上,染上水光。
又順著下頜線,劃過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