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有個犯人鞋子裏藏著刀片,郝醫生被脅持了,那犯人指名道姓要見你,你趕緊把自行車扔路邊上車跟我回去。”
郝甜被犯人脅持了?
程止戈把自行車一靠,拉開駕駛位的門,衝著裏頭的司機小張道:“我來開車,你把自行車騎回去。”
自行車也是花真金白銀買來的,扔路邊肯定不行。
小張一下車,程止戈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上車坐好關門,拴安全帶,擰鑰匙打火起步。
吉普車飛快向後倒,程止戈左手握著方向盤八點位置,右手握住手刹車拉杆,突然將方向盤打到六點鍾方向,車體便因反作用力向右一晃,吉普以後輪為軸心,車頭劇烈向外甩出,車尾畫出一個弧形,完美漂移轉彎掉了頭。
小張站在旁邊,怔怔地看著程止戈。
程止戈衝他點了一下頭,吉普車風馳電掣而去。
車尾留下一串煙塵,轉瞬間,吉普就沒了影兒。
小張豎起大拇指。
他幹了六年司機,還不知道車掉頭居然能這樣掉,速度還能這麼快。
程止戈開著車,手穩穩的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腰板挺得筆直。
“說說經過。”
秦邊生啊了一聲,慢慢放開緊緊抓住安全帶的手,呼出一口氣,緩緩的反應了過來。
“哦,你是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吧?
我和郝醫生進去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
開始兩個犯人有問必答,我們還審出點東西,就是輪到第三個人的時候,他一上來就陰陽怪氣的調戲郝醫生,說郝醫生長得怪漂亮的,讓她湊近點說話,他一定知無不言。
我上前揍那人,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也知道,那防空洞不夠寬敞,我怕誤傷郝醫生,就讓她往後站站。
她就往後退。
我正修理那人時,就聽到郝醫生尖叫了一聲,回頭看時,她已經被之前蹲在角落那三個五花大綁的待審犯人抓住,一把刀就抵在她脖子上。
那三人脅著郝醫生進了隔壁的禁閉室,我要攔,那人就用力劃了一下,郝醫生脖子上立馬就見了血。
我查看了地上的斷繩,斷口整齊,應該是他們先前就已經割斷了繩,一直在等機會。
先用兩人老實受審來放鬆我們的警惕性,再用第三人辱罵吸引我的注意力,激怒我,然後趁機暴起抓人脅迫著要跟我們談條件。”
“防空洞隔間那麼多,為什麼不把人一個一個叫出來輪流的二對一審訊?”程止戈麵無表情地問。
秦邊生一怔,臉上很快就有些熱辣辣的。
按照正常章程,的確是這樣審,又安全又保險,還能防止犯人互相串供。
隻是郝醫生一馬當先就進了關押犯人的地方,開始那兩人又表現得十分老實服帖,他顧著過濾摘取出有用信息記下來,就沒堅持提醒郝醫生一定要按章程辦事。
“不二對一審也行,進去第一時間為什麼不確認一下犯人的捆綁?”程止戈又問。
秦邊生沒立到功反而讓同伴被脅,本身就心裏憋著一口氣,又接連兩下被問得麵紅耳赤,心裏那火就越拱越猛。
“挑我錯是吧?我是有錯,可你就沒錯了?
人是你抓獲的,也是你綁的,我不查是因為高度信任你,但你綁人後為什麼沒查出來犯人身上還有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