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是壞人!
她要殺了自己!
從來沒有一刻,周水花的腦子能有這時候清醒。
她劇烈地掙紮著,瞳孔因驚恐瞪到了極致,又在那個男人把她拖到深處後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那個男人的胳膊像一把鐵鉗一樣,不可撼動,她落在他的手裏就跟待宰的小雞沒兩樣,發現這一點後,周水花絕望了。
鋒利的刀片滑過她的脖子,有什麼東西噗噗地噴了出來,稀稀瀝瀝的像是小雨點一樣灑落在地上的草葉子上,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周水花痛得全身痙攣,兩腳用力地蹬著地麵,蹬了五六下,那腳就漸漸的停止了動作。
男人把她像拋垃圾一樣拋在地上,轉身離開。
周水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麵看著夜空。
她不該出這趟門的……
“清江哨所四十五名哨兵編製,十六人巡班時接近尾聲時,另外十六名要交接的人會提前半小時上山,哨所裏隻有十三名守衛和一家屬要樓的老弱婦人。
十三名守衛,兩人站門崗,兩人在防空洞外十米處設點看守,兩人在醫務室看押郝甜,剩下六人是流動崗,來協助審訊的公安每天下午七點便離哨回城了.
一組拿下門崗,二組前往防空洞,三組四組五組六組跟我衝擊家屬樓,趁他們交接這半小時拿下家屬樓,他們那回來的十六個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手裏有人質,加上防空洞那六人,我們兩個對一個也綽綽有餘。
巡邊的十六人不可能回防,必須看好邊境線,如果萬一回防,正好,邊境線外的兄弟們就可以進來狂歡了,給他們包個餃子,血清清江哨!”分好任務之後,各自做好準備,郭麗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獰笑。
剩下的三十六人也全都露出了狂熱的表情,眼神興奮地盯著清江哨的方向,給槍口裝上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消音器。
大價錢,當然要有大收獲!
血洗清江哨,隻是第一步。
……
清江哨所。
門崗的哨兵看著難得一見的明月,笑著收回視線。
“明天是個大晴天呢。”
“哈哈,你娃還會看天氣哦……”另一名哨兵目不斜視道。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像是……誰家在這個時候殺雞了麼?”
“不對,沒人會在晚上七點半才殺雞!警戒!我……”正要吹哨的哨兵身子突然一頓,一蓬血花從他的胸前迸出,他話還沒說完就倒下了。
一隻手還緊緊地握著哨子,卻再也沒機會將它吹響了。
另一名哨兵立即就地一蹲,避過一顆子彈,又回了一槍,不同方向的子彈密集地飛向了他,小小的崗哨亭被打得全是彈孔。
家屬樓樓下,七八個小孩正玩得起勁,玩的是兵匪遊戲,陳前進和李小寶還有一個長得特別墩實的男孩當兵,剩下五個小孩當匪。
五個假扮的土匪跑得十分起勁,陳前進手裏拿著木頭削成的槍追著一個小孩進了家屬樓裏。
李小寶扭著另外一個男孩,得意洋洋地往畫了圓的圈裏一放,又去追剩下的人了。
突破門哨之後,三十幾個人迅速分頭,散入清江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