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這個禍害惹來的事!”張軍厭惡地看著郝甜。

郝甜不以為意,用力用止血鉗按了他傷口一下,張軍痛得渾身一顫,郝甜笑得合不攏嘴。

“我都說你隻對了一半,你不想知道對了哪一半,錯了哪一半麼?”

曾經,郝甜是哨所裏人人都喜歡的郝醫生,是善良美好的代名詞,可最後卻證實這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巨大的反差令他們震驚不已,想到那些曾有過的崇敬和喜歡,都覺得自己愚蠢到了極點,被這樣一個人騙了幾個月。

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厭恨。

張軍也聽說了,這是個狡猾無比的女人,她說的話,一句子也不能信。

郝甜看張軍不接話茬,就自顧自地道:“你越不想知道,我越要告訴你,哈哈哈,你們棄我如敝履,人家境外的有些人可當我是寶貝,看吧,派這麼多人來衝擊哨所就隻為了接我走!”

張軍別開眼,不想看郝甜這得意的嘴臉,牙卻暗暗咬緊了。

郝甜把半瓶雲南白藥往張軍傷處一拍,用一塊厚厚的棉花一按,血立馬就浸了出來,染紅了棉花。

“瞧,這號稱止血的藥對你的傷口全無用處,就跟你們今晚的掙紮一樣,全沒用!

你們根本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哈哈哈,他們可是當年的蘭機關遺留下來的釘子,一代一人潛伏下來的,平時學的全是殺人的技術,你們,就等著團滅吧!

哈哈哈,我隻要想到你們忙活半天,卻要團滅就開心得不行。”郝甜的眼神裏透著興奮和嗜血。

張軍大怒,舉起槍用力一頂,郝甜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開了,譏諷道:“沒子彈的玩意兒,就是個玩具,你當我真會怕啊。不過是一個人呆著無聊,尋你逗個悶子。

不然,要擱平時,我甩你一眼都懶得甩。”

張軍二話不說,左手掄起槍托就要砸向郝甜。

郝甜退開半米,雙手抱臂,“我話還沒說完,你找死找早了。對了,我說到哪兒了……啊,本來今晚這事是可以避免的,畢竟我被關押,防空洞那幾個也沒本事逃出去,我們是無法向外頭傳遞任何消息的。

我也沒想到啊,你們有一個這麼愚蠢的所長……哈哈哈,他想活,就送你們去死……”

“你胡說,李所不可能替你們傳遞消息出去!你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你再亂說,我打死你!”張軍怒目圓睜道。

門口嘩啦一聲響,掛鎖被人取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李長青渾是血,臉色慘白地站在門後,呆望著郝甜追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李長青來,郝甜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你來啦!看你這副模樣,哨所守不住了吧?今天晚上死去的所有人,都是因你之故,驚喜嗎?”

李長青如遭雷擊,熱血向上衝湧,腦子裏一片空白。

“嘖嘖,真可憐。其實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怪你,誰都想要活著,哪怕有一線生機也想要抓住啊。

當一個被宣判即將死亡的人,感受過病痛折磨絕望不已的時候,他知道了一種藥能延緩病症,能讓他多活一些日子,誰都會去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