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來的時候,是和馮琴一起走回來的。
那條掉了的線找著了,但是哨所裏沒焊接的設備,林西西說醫務室裏有個烤傷口的燈,溫度很高,或許能把那焊點上的錫給烤化,直接把線粘上去看行不行。
徐滬生覺得不行,馮琴覺得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再說。
“照這燈需要戴防護具,你們去把材料找來,我現場做幾個。”進了醫務室之後,林西西很快就翻到了燈,怕幾人不信,她還捂著眼睛把燈開了給他們遠遠地看了一眼。
這燈除了溫度高,還有很傷眼睛,人是不可能近距離看著的,但不近距離看著,竊聽器線給烤化了也沒人發現,所以做防具是勢在必行的。
林西西拉了下燈線,烤燈啪滋一聲關上了。
程止戈依舊要看娃,徐滬生和馮琴一個去找防具材料,一個去拿播放的母器,萬一粘上了,就能現場試一下能不能放出聲音來。
林西西也翻箱倒櫃的找起做防具的工具。
竊聽器上另一條線也快掉了,帶著走來走去一會說不定還得粘多一條線,馮琴就在醫務室裏找了個帶鎖的小箱子所竊聽器鎖進去,自己揣上了鑰匙才走的。
等到徐滬生找來了材料,馮琴也小跑著回來了,她一進來就首先查看了放竊聽器的小箱子,箱子上的鎖具完好,沒人動過。
林西西隻當沒看到她這一舉動,低頭認真地做著防具。
二十分鍾後,防具做了出來,三人一人戴了一個在頭上,林西西告訴了馮琴使用這燈的注意事項,就甩著手說手酸去一邊呆著去了。
錫是不容易烤化的,但是林西西用了一種藥當成催化劑試了試,那條線真的粘上去了。
馮琴略微有些忐忑地把竊聽器和播放的母器接了起來,按下了開關按鈕。
滋啦滋啦的聲音響了好一陣,卻一直沒出來聲音。
她失望地歎了口氣,正準備把機器關掉時,徐滬生擺了擺手,示意她再等一等。
“程止戈,你來啦?”
“五分鍾。”
“程止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重生的,其實未來很多事我都知道,我要是能活下去,在誰的身邊都相當於多一個先知,做任何事都事半功倍。”
“你活不了,別折騰了。”
之後就是郝甜的尖叫聲和痛喊聲,瘋狂的大笑聲。
聽完之後,馮琴和徐滬生都呆住了。
“這人徹底瘋了。”徐滬生說。
馮琴點點頭,“瞧這說的什麼瘋話,什麼重生,什麼預知未來。
她要真那麼能耐,怎麼把自己活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林西西打著嗬欠,突然扭頭幽幽地道:“萬一是真的呢?”
徐滬生和馮琴齊齊搖頭,“這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事,人都一條命,死了便是死了,要是可以重來,那些革命前輩是最應該活過來的看一看這片他們為之奮鬥過流過熱血灑過熱淚的土地。
他們那種該永垂不朽的都沒機會重新活一次,郝甜這種惡毒小人又憑什麼有機會重來一次?”
林西西沒再說話。
爭辯毫無意義,事實擺在眼前,就是郝甜這種惡毒小人重新活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