Ɛ�lr這年代一個處分,尤其是作風問題很是不簡單,尤其是秦宇這樣體麵的工作更是。
錢穆把水杯放在櫃子上,聲音語重心長,“秦宇啊,別這麼守著了,躺一躺,明兒睡一覺就好了。”
秦宇抬眼看他,那雙眼睛有些疲憊,“沒事,錢叔,你先休息吧,今天麻煩了。”
錢穆點頭,拍了拍秦宇的肩膀,聲音淡淡的,“你也早點休息。”
秦宇看了一眼平穩睡覺的安一楠,呼吸聲均勻有力,懸著的心放下。
“喝點水,早點休息。”
秦宇朝他揮手,“知道了,回去吧。”
錢穆關門出去,臨走搖了搖頭,秦宇還是守在那裏,眼神直直看著她。
屋裏的光線有些昏暗,但是她那張臉很是白淨,安一楠嘴裏呢喃著,斷斷續續。
“不要丟下我,不要。”
臉上表情有些扭曲,攥著床單的手都在發顫,“一楠。”
秦宇輕聲喚著她的名字,身後拉住她的手,抬手拂去她額前的碎發,沾著細汗有些粘稠。
“我不走,不要抓我。”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秦宇不知道怎麼辦,就緊緊攥著她的手,一直呼應著她的夢話。
“我不走,我不走。”
安一楠臉上漸漸平靜下來,再次平穩地睡去。
一晚上,斷斷續續好久,秦宇就那麼一直拉著她的手,和她說著,”不走,別怕。“
第二天,陽光打進來時,安一楠感覺胳膊麻麻的,眼睛有些模糊,腦子也昏沉。
入目全是斑駁發白的牆壁,還有著消毒水的氣味。
“哎喔。”
安一楠發出一聲不舒服的哼唧,隨後喚醒了秦宇。
四目相對,秦宇眼神迷茫,頭發也被壓得變形,整個人很是頹喪。
“怎麼樣?”
安一楠渾身不舒服,但是最不舒服的還是自己的胳膊,聲音因為一晚上的喊叫顯得有些啞。
“麻了。”
秦宇有些疑惑,安一楠眼神看向自己的胳膊,秦宇目光下移,鬆開了她的手。
安一楠抽回胳膊揉了揉,臉上有些扭曲,秦宇一臉抱歉,揉著自己的頭開口。
“不好意思,我昨天。”
安一楠回應,“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秦宇點頭,他看向那邊的搪瓷缸子,“喝水嗎?”
安一楠點頭,她現在嗓子幹的冒煙,秦宇起身回應,“你等著,我去弄點熱的。”
“好。”
安一楠揉著胳膊目送著他出去,腦子還是昏沉,她回憶著昨夜,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裏自己被壞人帶走,一直有人拉著自己告訴自己別怕。
她許久沒有過那樣的應激反應了,昨夜不知道為什麼,許是那兩個巡邏員太過於像她記憶裏的人了。
安一楠看著自己被壓麻的胳膊,昨夜他不會這麼一直拉著自己吧。
昨天的事她有印象,她能感受到她在他懷裏來回的顛簸,還有他發顫叫著自己的聲音。
“錢穆醫生!”
秦宇喊住買飯回來的錢穆,錢穆扭頭看他。
“秦宇,怎麼樣?人醒了沒有?”
“醒了。”
錢穆提著鋁飯盒過來,看著他手裏的搪瓷缸子笑著開口,“對,多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