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咱家快要斷糧了,”杜學文的媳婦愁眉苦臉的說道,
杜學文也愁,每天都有山民來家裏說糧食不多了,
要不是他早早把山民們組織起來,現在各家各戶早斷糧了,
青壯年由他兒子杜飛帶著上山打獵,婦女們則是跟大兒媳薛萍去山裏挖野菜,
灰岡山上住的人少,獵物與野菜暫時能讓大夥填飽肚子,但長時間不吃糧食,大夥的胃也受不了呀,
現在是進城容易出城難,拿著獵物去城裏換糧食,出城的時候也會被各大勢力搶個精光,
杜學文也不敢冒險進城,隻好讓大家多吃肉吃野菜,偶爾喝點稀粥聞個米香味,
“沒了再說吧”,杜學文隨口敷衍了一句,便走出了家門,
黃鶴幫與青柯樓攻打青岡山,攻下了,沾不了光,攻不下回頭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可能還得禍害灰岡山的山民,
杜學文準備出去尋幾個老家夥商量,看能不能將各家各戶的存糧暫時藏起來,免得被回城的黃鶴幫與青柯樓禍害,
灰岡山有五名年齡最大的老者,69歲的代剛,65歲的李平安,62歲的黃康、江曉生,還有一個是杜學文的老爹60歲的杜毅,
平時山上的小事,杜學武自己做主,遇到大事還得找5位老人商量,
“找個山洞將糧食暫時藏起來吧,對了山頂左邊有人住,學文,告訴大夥別去那一片”,代剛歎了口氣,
左邊山頂也不知啥時候來了一群身著黑衣的蒙麵人,前幾天他的兒孫在山裏打獵遇到的,
兒子代理嚇得幾天都不敢上山,孫子代定告訴他,黑衣人說下不為例,如果有山民再跑到黑衣人的地盤,殺無赦,
杜學文驚訝極了,灰岡山就隻有他們這片住有人,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黑衣人,
黑衣人蒙麵人應該是暗衛,杜學文沒流放之前也是個七品芝麻官,知道養得起暗衛的人家都是京城的權貴,
說起來,杜家當年也是養有暗衛的,可惜,他靠讀書自己給自己謀前程,沒享過杜家的福,
杜家出了事,卻連累他丟官流放,
如果不是大堂哥貪汙修河道的銀子,至使河道被水衝垮,被判九族流放,現在的他應該已經調回京城了吧,
“黑衣蒙麵人咱們惹不起,回頭讓各家當家人都過來一趟,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那邊不能去”,
相比藏糧,杜學文認為黑衣蒙麵人的事更為重要,顧不上商協去哪個山洞藏糧,說完後急匆匆離去,
不急不行呀,昨晚他兒子杜飛說今天帶著山民們去山那邊打獵,萬一,在山頂偏了方向,跑黑衣人地盤上不是找死嗎,
李平安看著杜學文的背影略帶埋怨的說道:
“老代,前幾天你家代理就知道這事,怎麼沒有給學文說一聲呢,萬一,打獵的漢子與他們對上……”
代剛尷尬的說道:“代理病了,我把這事給忘記了”,
他隻有代理一個兒子,代理娶妻後生了三男兩女,老婆子與兒媳婦早早去了,
他與代理又當爹又當娘,把五個孩子拉扯大,如今三個孫子已經成了家,兩個孫女也在灰岡山找了婆家,
他大手一揮把家給分了,他與代理跟著長孫代定,家裏家外全靠孫媳婦朱靜秋做主,
代理病了,他肯定急,連帶代定夫妻倆都圍著代理轉,如果不是杜學文通知過來開會,他還沒想起黑衣人的事,
李平安等人都知他家的情況,也知道代剛對兒子代理的感情,
“老代,代理這孩子福澤深厚,肯定會逢凶化吉的”,李平安幹巴巴的說道,心裏懊惱,剛才幹嘛要埋怨代剛,
代剛點了點頭:“借你吉言”,
“學文去找杜飛了,糧食怎麼藏咱老哥幾個繼續商議”,杜毅為了幫兒子減壓,提議把藏糧的事落實下來,
“可以統一挖兩個地窖”,黃康是打井師傅,認為糧食放山洞裏不安全,不可能為了那點糧食專門派人守在山洞裏,
“對呀,挖地窖”,代剛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藏地窖比藏山洞方便,什麼時候想喝口粥都能拿到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