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放心,峻兒是我徒孫,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回頭我直接住他那裏去,有我作伴,他晚上也不會害怕〞,

蔣維新更直接,連作伴的機會都沒有給楊石子留,

本來還想做垂死掙紮的楊石子一聽,作伴的機會都被蔣維新搶了,暗自歎氣,

“既然峻兒這邊有人照顧,我還是留在那邊吧,在那邊住慣了真讓我挪窩我也舍不得,”

楊石子強行挽尊,楊玲也沒有落他的臉麵,再怎麼說他也是楊柱子的親弟弟,楊峻的親叔叔,

“粉條作坊那邊需要三嬸盯著,養殖廠也離不開三叔,等峻兒這邊安排妥當後還要請三叔過來傳授經驗呢”,

楊玲在城裏弄回了一批小雞仔、小鴨仔還有小豬崽,養殖廠便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建了,

楊石子依舊是養竹鼠的管事,利用與山長是親兄弟的關係,在養殖廠混的風聲水起,

每天安排手下輪流照看竹鼠,他卻從來不參加輪值,每天都會溜上山種田除草掙工分,

楊柱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他掙雙份工錢,

負責喂養雞、鴨、豬的三位管事就沒他那麼閑了,偶爾才會鑽個空子離開養殖廠去山上幹第二份工,

至於養殖廠的廠長,更忙,每天在四個養殖區巡視一番,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時間了,想掙雙份工錢也沒機會,

正因為如此,楊石子才沒有向楊柱子開口,要養殖廠廠長的這個位置,

“隻要峻兒需要,三叔隨叫隨到”,楊石子幹脆利落的說道,

楊峻這裏住的都是各大隊的隊員,這些人在他眼裏與官差差不多,都是當兵的,萬一有啥糾紛,打起架來吃虧的是他,

再說了,梯田一直都是狂風大隊的隊員在種,現在一下多了6個隊,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種地,

掙不到工分,就沒有銀子與糧食,他們一家吃什麼,用什麼?

想到在養殖廠當差的好處,楊石子覺得沒有考慮清楚就提出搬過來住的事情太荒謬了,

好在楊玲沒有同意,否則他們一家哭都找不到地。

青岡山已經將房屋建到了山腳下,杜學文坐不住了,再次招集五位老者商議,

“學文,家裏沒糧了,明年的養老糧提前給我”,杜毅心情不好,說話的語調也很不客氣,

家裏快斷食了,杜學文還叫他來討論青岡山建房屋的事,怎麼不討論討論怎麼購買糧食的事情,

杜學文苦笑,他家也沒多少糧了,要不是杜飛從青岡山帶回50斤糧食,他家也隻能喝野菜湯了,

“爹,我家的糧不多,回頭我湊一湊”,

杜學文調整好心態,表示就是清空家裏所有餘糧也要給杜毅把明年的養老糧食送過去,

杜毅趕緊擺手,小兒子家也沒多少糧食,為了大兒子一家逼迫小兒子一家的事,他做不出來:

“不用,不用,先送10糧食就好”,

養老糧1年120斤,當年在城門口分家他多了個心眼,花錢請城門口的官差幫寫協議,

兩個兒子都一樣,隻要不與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要給養老糧,

他跟著大兒子生活,所以小兒子杜學文每年要給他120斤糧食,

杜學文鬆了口氣,還好先給10斤,真要給120斤,估計隻有找人借糧了,而且整個灰岡山上除了楊紫家,他找不到人借,

“學文,晚上有人在你家周圍轉悠,你可得注意著點”,

代剛麵露憂色,灰岡山上的糧食都放在杜學文家也是一件麻煩事,萬一被沒糧的人家強搶,杜學文拿什麼來賠,

當初決定在杜學文家挖地窖,是為了躲過黃鶴幫的搶劫,沒想到黃浪等人走後,

有糧食的人家都不願意把糧搬回家,覺得放在杜學文家裏安全,

“代叔,你聽誰說的”,家裏地窖裏放著糧食,杜學文心裏也很不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昨晚定兒看見尤家三兄弟圍著你家院子打轉”,代剛沒有隱瞞,

尤家三兄弟就是個無賴,他們比拐帶楊洪氏的老光棍還渾,老光棍還知道打獵養活自個,他們仨成天逮人擼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