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現在的日子可謂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她放棄了之前廣撒網養魚的方法,準備死磕一個人。她直接拉住一個叫彭輝的人,帶著孩子上了醫院,再次做親子鑒定。
她痛定思痛,圈了幾個可疑的人選,再對比孩子的相貌,最後選定彭輝。
她心裏覺得大概率不會出錯,才會帶著人去做鑒定。
薛紅打定主意轉移策略,先巴著一人把日子過下去,等時間久了,眾人忘記她的醜事,再找機會東山再起。
彭輝這個人是她魚塘裏麵最窮的,但他年輕身體好,活好。
當時薛紅也不差他這一份錢,就放養著,專門用來愉悅身體。
彭輝也不是傻子,薛紅名聲爛成這樣,他還願意跟著她去做親子簽定,無非奔著孩子去。
那孩子跟他長得八分像,算算日子,日期也對得上。
再說他就是常人眼裏的街溜子,自己也沒啥名聲,心想著薛紅從此要是能改好了,跟他一起好好過日子,未嚐不是壞事變好事。
古代連青樓女子都可以從良,何況現在。
最終簽定結果,兩人都很滿意,確實是父子關係。
這下,四九城北城的棚戶區多了一家三口。
彭輝洗心革麵,一改往日懶惰性子,積極找工作,什麼髒活累活都幹,就想著媳婦孩子熱炕頭,真心想把日子過起來。
“彭輝,你小子有出息,連碼頭搬運工都做了,以前讓你跑趟腿都推三推四的,怎麼的,最近缺錢?缺錢跟哥哥說呀。”
鷹哥是混北區的,養著一隻老鷹,為人凶狠,故而道上的人稱他為鷹哥。
他看到彭輝坐在路牙子上啃著窩窩頭,順勢坐在他旁邊,拿出一根煙遞給彭輝。
彭輝受寵若驚,什麼時候見鷹哥對人如此客氣。
老人常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有警惕心但不多,他自認為窮得叮當響,除了一身力氣,沒有什麼可以讓鷹哥看得上。
彭輝雙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接過香煙,放在鼻子下聞著,陶醉地說道:
“真香,好久沒抽過一口好煙。鷹哥,謝啦,有什麼用得上弟弟的地方,隻管開口。”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有事找你幫忙,可別推脫。那,拿去花,不夠再來跟哥哥要。”
鷹哥給他塞了一把錢,估計有百來元。
這麼闊綽,真有點嚇到彭輝了。
他拿著錢不敢往回收,扯著嘴角笑道:“鷹哥,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這煙我也不抽了。
鷹哥你的事業做得那麼大,我肯定幫不上什麼忙。”
他混是混,頂多偷雞摸狗,再往上他可不敢做。
“瞧你的熊樣,怪不得日子越過越窮,聽說你新近有了老婆孩子,養家糊口可不容易,你想好了再來找我。”鷹哥放完話就走了。
彭輝在原地撓心撓肺糾結著,他想賺錢可是膽子不大,一直糾結到回家。
“今天就掙了這麼點,還不夠我買兩個肉包子吃。跟了你,真是倒了血黴。”薛紅嫌棄地看著彭輝交上來的五毛錢。
她平時給彭真的零花錢都不止這個數。對,那個孩子從崔真改名為彭真了。
彭輝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掙錢本事,隻能放低身段哄著薛紅,抱著她一邊親一邊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