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陽,你......你......你這是幹什麼!”

鬧事之人被羅熙陽帶來的人扣住,一個個麵露不解看著昔日的少東家。

“阿龍,念。”

阿龍今天穿著一身黑色長褲唐裝,一副龍武師的武林範。

卷毛一副遺憾的樣子,靠近多寶說道:“羅爺帶著我哥一來,群架肯定打不成。”

“怎麼,你很想打架。我知道一個地方合法打架,想不想去?”多寶的惡魔角慢慢長出來,給熊孩子下鉤子,打算讓他回爐重造。

阿龍眼光掃了過來。奇異的,多寶居然讀懂他的眼波意思:我的弟弟我自己教。

得了,每一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個寵溺的家長。

阿龍拿出一張紙,一板一眼地念道:

“王大瀝,五十八歲 ,入廠四十年。1940年,以母親病重為由,跟廠裏借了200元,至今未還。

1941年,以父親去世為由,跟廠裏借了500元,至今未還。

......

1949年到1969年,二十年間一共先後偷取了廠裏的機器零件、布料、衣服倒賣,一共獲益三萬八千元。

其中有三次被當場抓住,寫下認罪書,痛哭流涕發誓改正,求得老東家原諒,故而沒有扭送公安機關。

胡水花,五十二歲,入廠三十四年。

從入廠第一年開始,每年以各種理由跟廠裏借錢,少的幾十元,多的幾百元,零零散散加起來,一共欠款兩萬五千八十八元。

1964年到1975年,夥同兒子兒媳利用工作便利,一共偷取了布料6000尺,折算現金價值為六千元。

張旺......”

隨著阿龍一條條念下去,被點到名的人麵紅耳赤,沒想到這麼多年私底下做的事情都被人翻出來,說得分毫未差,虧他們還以為瞞天過海。

“以上念到的人,你們有兩條路走,一還錢,走人;二還錢,送公安局。”

阿龍說完,一聲不吭,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看著他們,靜靜地等他們做出選擇。

大夥集體傻眼。

沒有點到名字的人炸開了鍋。

沒想到呀,看著忠厚老實的老師傅原來是這樣的人,紛紛把矛頭指向他們,聲討起來。

也有的拍手叫好,他們早就看穿,隻是礙於輩分,不好說破。

再說老東家心軟,這些人就算被逮住,哭嚎幾聲,掉幾滴貓淚,老東家就輕拿輕放,他們就算有意見也不敢提。

鬧事的幾人此時腦子一半是水一半是水泥,攪在一起僵住了。這下怎麼辦?

多寶和二哥二嫂找好了最佳觀賞位置坐下來專心看戲。

她還偷偷地從空間拆了包瓜子拿出來嗑。

羅熙陽一直在悄悄關注多寶,看她像個小倉鼠一樣吃東西,嘴角輕輕翹起。

“熙陽...熙陽少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我們也是被生活所逼,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養活。

再...再說錢都花光了,我們真的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王大瀝他們故伎重演,賣慘,眼淚說來就來。要不是被人扣住,他們還想跪下去,試圖道德綁架少東家。

“哦~”

羅熙陽平靜地看著他們,在他們希冀眼光下吝嗇地吐出一個字表示聽到了。

哦?

什麼意思?是要他們還錢還是不要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