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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的墓地。
一個透明的孤魂正在遊蕩。
“我這半輩子,做了些什麼?”
顧嚴的魂體漂浮在天空中看著白雪皚皚的天地,無盡淒涼。
世態炎涼。
寂靜的墓地裏麵隻有兩隻烏鴉作伴。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頭七了還遲遲不投胎,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也沒來接他。
少時,正在仰天長歎的顧嚴聽到雪地上傳來“嘎吱嘎吱”踩踏的聲音。
一個穿著長筒靴的女人來到了他的墓碑前。
女人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慢慢的坐到了顧嚴的墓碑那裏,也不在乎昂貴的衣服被雨雪打濕。
她精致的鵝蛋臉被寒風吹拂,一雙手在墓碑上不停的摩挲著。
“顧嚴,我來晚了...為什麼不能再多等我一點點時間,就一點點...”
顧嚴的靈魂在上方有些懵。
摸不著頭腦。
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是他肯定不認識。
“十年,你知道這十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要不是你給了我希望,我可能已經停留在十八歲了吧。”
何亦秋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麵色動容。
那本冊子密密麻麻記載了許多東西。
何亦秋慢慢翻閱。
顧嚴飄得湊近了些。
第一頁的那一束玫瑰花已經幹枯,但是被何亦秋製成了書簽。。
上麵還有一張被膠帶粘住的泛黃的字條。
即便字跡模糊,但他還能認出來。
“生日快樂”
這熟悉的玫瑰花讓顧嚴如遭雷擊。
他記得,十年前的自己在學校追一個女孩兒,表白失敗那晚他將生日賀禮隨便送給了一個女孩兒。
當時正是晚自習下課,燈光泛著些光暈,光線很暗淡。
他隻能記得送給了一個埋著頭隻管往前走的短發女孩兒。
很奇妙。
他的回憶全都具象化了在他的眼前,如同電影幕布一般。
熟悉的孱弱的身影讓他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那天他情場失意,根本沒有記得將花送給這個女人的細節。
隨著小冊子不斷翻動,顧嚴看見了女人寫的日記。
滿滿當當都是他,每一頁都有他的名字。
甚至也有她自己名字。
何亦秋!
這是他高三轉校的同桌!
顧嚴目不轉睛,冊子上麵連他每天課間幹了什麼事,上課發了多久呆都知道。
被老師點名多少次,全部記錄得清清楚楚。
甚至還有校園球賽拿名次的集體合照都專門將他裁剪了下來放到了一個頁麵。
一直到2008年7月份,觀察他的筆墨都沒了。
因為...高考了。
“我有...這麼好?”
顧嚴懵了。
高中三年,雙親車禍,父親去世,母親殘疾,家裏唯一的重擔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在外還有一個姐姐,可是姐姐比他大了五歲,早已北漂去了。
她也活得艱難,沒空管顧嚴。
也是高一那一年,母親因為不願意拖累顧嚴,在家中吞安眠藥自殺離他而去。
原本成績上遊的顧嚴付不起高昂的學費,也隻能從一中變成了二中。
也是在二中,他開始沉淪,不學無術,開始追所謂的真愛以尋求內心的慰藉。
他的座位也漸漸從第一排淪為了最後一排。
成為了老師口中的“極個別”“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