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七星匕劃過楊皓然的脖頸時,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但已經太遲了。
司仁收刀,然後快速後退。
他可不希望楊皓然來個臨死反撲。
“呃...
你這是什麼刀...”
話音剛落,脖頸處暈開一道細小的紅線,隨後鮮血噴濺而出。
楊皓然到死都沒想明白,對方到底使用了什麼方法,自己引以為傲的鍛體術居然被這麼輕易的破解了。
玄丘快步走到司仁身邊,然後用腳踢了踢楊皓然的屍體。
“組長,你這是什麼功法?還是...”他將眼睛瞟向司仁手中的七星匕,可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不是法器,也不是邪器。
司仁收起七星匕,沒有為他多做解釋。
雖然玄丘看上去傻傻的,但他可不會被表麵現象所蒙蔽。
自己以前可是在這方麵吃過大虧。
況且,這人還是王哲為自己挑選的搭檔,小心一點沒有錯。
司仁轉身看了一眼網中的劉偉。
“玄丘,他怎麼處理?”
“你是組長,你拿主意。
我無條件執行。”玄丘滿臉的無所謂。
但聽到司仁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其中推卸責任的嫌疑非常大。
雖然自己是組長,但沒必要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著重說這個事情吧?
每次執行任務,或者做決定的時候,玄丘都用你是組長這四個字來推諉。
但也有可能是玄丘的一種示好方式。
也許,玄丘真的是個聰明人。
他知道一個隊伍中隻能存在一個聲音,如果兩個人有兩種方式,那麼做起事來將會事倍功半。
但不管是哪種人,都說明玄丘這個人並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司仁將腦中的想法甩了出去,不管玄丘如何,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甚至剛剛還舍身為自己擋下楊皓然的攻擊。
司仁來到劉偉麵前,開口說道。
“你叫劉偉是吧?
昨天晚上是你控製那具幹屍翻進酒店刺殺我的吧?
原因我大概也能才出來。
就是想把我的死嫁禍給玄陰門。
說實話,我對你的遭遇很同情。
但同情是一會事,你想殺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離開這裏。”
劉偉譏諷一笑。
“嗬嗬,說的天花亂墜,什麼同情都是狗屁。
你和楊皓然他們沒有區別,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多說無益,要殺就殺。
反正我失去了雙手,施展不了攝魂術,報仇無望,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司仁沉默了,內心有些掙紮。
似乎此刻他站在了理性和人性的十字路口。
理性告訴他,一定要把這個人殺了,以絕後患。
可人性告訴他,劉偉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秘宗516人的血海深仇背負在他一個人身上,如果換成他自己,也許比他還要瘋狂百倍千倍。
玄丘在旁一言不發,似乎也很期待司仁接下來會怎麼做。
劉偉閉起雙眼,準備迎接對他的最終審判。
可等了許久,對方遲遲沒有動靜。
“嗬嗬。
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殺了我吧,就像你剛剛宰了楊皓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