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走廊盡頭,那是一扇緊閉的白色木門,上麵鑲嵌著一塊銅質門牌,上麵標注著“閑人免進”。
這扇門看上去破敗不堪,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了。門的把手已經生鏽,門鎖也有些鬆動,仿佛輕輕一推就能打開。
站在門前,聽著裏麵的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股冷風撲麵而來,讓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吱嘎~”
司仁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將房門推開了。
隻見王放身穿白色大褂,白色衣襟上沾染著斑斑褐色印痕。他背對著司仁,仿佛沒有聽到開門聲。
他專心致誌的看著眼前的病患,也不管病患如何呼救,始終不為所動。
王放手握弓搖鑽,此刻正在患者頭頂上開洞。
鑽頭與頭骨骨片發出令人厭惡的摩擦聲,加之患者發出的慘叫與冷靜無比的醫生,視覺與聽覺的雙重加持下,讓這個病房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叫吧,聲音再大一點。
等會我把洞打好,我會在這個洞裏插上吸管,然後把吸管的另一邊放在你嘴裏。
到時候,你一定要用力的吸。
隻有這樣,你的痛苦才能降到最低,明白了嗎?”
此刻的王放就像是魔鬼,他在利用病患疼痛承受的極限為要挾,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司仁站在他身後,沒有出言阻止,隻是默默的看著,心中沒有波瀾,隻有好奇。
他好奇王放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隻是為了高興?
還是說,這也是他實驗的一部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弓搖鑽上,隻有它停下來,才會知道後麵將會發生的事情。
五分鍾後,王放輕輕搖了搖酸痛的手腕,隨後緩緩抽出深陷頭顱之中的鑽頭。
鑽頭上遍布紅色血液與灰色骨片的混合物。
他順手從一旁的台子上拿出一塊滿是汙血的抹布,將為鑽頭進行擦拭,清理上麵的汙垢。
做完這一切後,他放下弓搖鑽,然後將吸管插入剛剛打好的洞中。
患者爆發出嘹亮刺耳的鳴叫,隨後整個身體開始急速抖動,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因為病患身上綁有束縛帶,所以不管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最多也就是讓身下的病床隨著身體小幅度的移動著,並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王放貼心的將吸管放入病患口中,並趴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
“吸氣,對就是這樣。
不急,慢慢來,放鬆...”
“吸溜~”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吸管之中有東西正在向著患者嘴部移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劇烈掙紮的病患,此刻竟然安靜了下來。臉上扭曲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平和,甚至在他的嘴角還看到了淡淡的笑容。
如此奇特的景象,讓司仁為之驚訝。這與他所預想的結果完全不同。
大腦是人體的中樞,極為脆弱。而且其中的複雜程度,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