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皺眉解釋道:“都說了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沈安覺得她自己越解釋越像一個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她看向落紅,他竟然一副被說中害羞得臉都紅了的樣子,就像矜持的良家婦女。沈安歎了口氣,幹脆地甩下一句“沒關係!”就回了自己房間。

客廳隻剩下聶風和落紅。

聶風看著眼前臉紅的少年問:“你叫什麼名字?”

“落紅。”

“噗!”聶風聽了直接笑了出來。“落紅?你名字怎麼這土啊!”

少年幽怨地瞪著他,與剛才乖巧的樣子判若兩人。

聶風尷尬地收回了笑。

用手表給沈安打電話,對方秒接。

“安姐,我睡哪兒啊?”

“你眼睛是擺設嗎?沒看見還有一個臥室嗎?”

“嘟嘟嘟~”對方已掛斷。

得,他把倆人都得罪了。

他被落紅盯得都盯出雞皮疙瘩了。灰溜溜逃進另一個臥室。

少年盯著緊閉的副臥門,露出詭異的笑。

聶風的門隻是關上了,並沒有鎖。

在聶風進入深度睡眠時,門緩緩地開了。黑暗中,少年走進來,眼睛發著綠色的光,就像貓的眼睛。

灰暗的房間裏,少年的體形變大,光潔的皮膚長出黑色的毛,臉變成了貓臉,尾巴在空中輕輕搖擺。粉色的T恤緊繃著他的貓身。他的尾巴不小心碰到身後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的聲音吵醒了聶風。

聶風睜開眼就看見張著血盆大口的貓朝他的頭咬來。他急忙翻身躲了過去,黑貓咬空了,又扭頭去咬他,聶風從背包裏拿出狼牙棒打過去,黑貓卻沒有躲,直直地咬了過去。隻見黑貓輕輕一咬,堅硬無比的狼牙棒便像樹枝一樣斷了。

“我操!牙口這麼好!”

黑貓不停地向聶風發起攻擊,聶風憑借靈活的身體在房間裏瘋狂走位。

“安姐!救命啊!安姐!救命啊!”

無論聶風怎麼大喊大叫,隔壁的沈安都沒反應。

聶風一邊逃避著攻擊,一邊哭了起來:“嗚嗚~安姐,我錯了!有黑貓要吃我!救命啊!”

聶風把身邊能拿動的東西都砸向黑貓,就差把床搬起來了。實在是沒什麼可拿的了,他幹脆從背包裏拿出點燃的火把,剛拿出來,房間裏的消防安全裝置就啟動了,噴水裝置將水灑滿整房間,伴隨著警笛聲,他手中的火把被澆滅了,整個房間都是火把冒的黑煙,讓人看不清一點環境。

“咳咳!咳咳!”聶風不斷地用手扇著黑煙,試圖看清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黑煙被水衝淡了,房間亂得一團糟就像世界大戰一樣,剛才那隻巨型黑貓消失得影無蹤,隻剩下被澆成落湯雞的聶風淩亂著。

聶風欲哭無淚:“這都什麼事啊!”

先是被鬼追著洞房,後是被貓追著亂咬,他怎麼就這麼難呢!

沈安被餘念打來的電話吵醒了.

“喂,你在哪兒?我現在在陽光大道。”電話那頭傳來有些疲憊的女聲。

“我在家,好,我和聶風一會去找你。”

“你聯係上聶風了?”

“嗯,晚上他給我打的電話。”

“好,一會兒見。”

沈安睡得精神飽滿,她坐起來伸了伸懶腰。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沈安踢拉著拖鞋走出臥室。

粉衣少年還蜷縮在沙發上安靜地睡著,沈安走到沙發客廳的餐桌前倒了杯水,喝完水後,她轉身看向聶風的房間。門完完全全地敞開著,水從房間一直蔓延到客廳。

沈安皺著眉心想:聶風這是在房間裏洗澡呢?

她踩著水走進去,房間淩亂不堪,裏麵的一切都被消防裝置澆了個透,聶風雙目失神地望著前方,頭發還滴著水,整個人可以用一個詞形容,可憐落破。

“聶風!你丫的!讓你睡個覺,你給我睡出水簾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