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九州被繩之以法,夜安錦沉鬱多年的家恨終於釋懷。
接下來的日子,滕柯和寒九州的案子在走司法程序,等待法院開庭審理。
昆侖首長知道夜安錦孕期待產,讓付餘生休假陪護。
付餘生難得閑歇,每天變著花樣給夜安錦做好吃的,望眼欲穿等著兒子出生。
這天晚上,兩人倚在床上說話。
“咱們兒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付帥,好不好?”
付餘生樂嗬嗬地說。
“挺好。可是你怎麼那麼肯定是兒子,重男輕女?”
夜安錦忍不住問。
“不是。我看你的麵相和孕肚的形狀,就知道肯定是兒子。下一胎再生女兒,我都喜歡。”
付餘生眉飛色舞,“懷著女孩當媽的臉腫,肚形圓;男孩當媽的鼻子稍變大,臉不腫,肚形尖。”
夜安錦驚疑地看著他,“你這是從哪兒學的?我都不知道。”
付餘生眸光一頓,“我媽在世的時候告訴我了。”
夜安錦知道付餘生的父親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但早已經離世。
關於他們的情況,付餘生不說,她也不問,省得付餘生感傷。
“咱爸是國安高幹,咱媽是商業女強人。他們雖然算不上誌同道合,但是很恩愛。後來爸爸因公殉職,媽媽……殉情了。”
付餘生垂著的眼睫頻繁地撲閃著,掩飾著眼底的沉痛,“媽媽走之前,把我托付給了常叔。”
夜安錦雖然不知當時的詳情,卻對付餘生當時的心情感同身受。
她依偎過去,安靜地摟著他的胳膊,給予他無聲的支持和安慰。
付餘生感受到夜安錦的溫暖和理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安錦。自從有了你,我不再孤單,感覺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
“你老搶我台詞……哎呀!”
這時,小家夥也像急於表達什麼,在她肚子裏打了個滾兒。
“小子你輕點兒,少折騰我老婆。”
付餘生看到夜安錦的肚皮“波瀾壯闊”,溫熱的大手撫上去,“立正!稍息!”
小家夥顯然不聽號令,對著付餘生的手狠踢了一腳。
“嗬,還敢踢我?我是你老子!”
付餘生輕撫著抗議。
小家夥像是故意調皮,鬧騰得越發起勁。
夜安錦忍俊不禁,心中愛意湧動……
*
天心月圓,冷眼觀世。
謝辰飛費力地把董雲濤的屍體拖進浴缸。
夜安錦和付餘生相依而眠。
滕柯坐在拘留所的單人牢房裏焦灼不安。
昔日,他是技藝精湛、受人尊敬的醫界泰鬥,是坐擁億萬資產的KS集團幕後老大,走到哪兒都前呼後擁、閃閃發光。
可是現在,他跟隻被人遺忘的死狗一樣蜷縮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心中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卻哪兒也不能去。
之前,付餘生他們隔三岔五提審他,他耍弄小聰明拒不交代,還覺得挺威風。
現在沒人搭理他了。
他往常的生活豐富多彩,總是忙得團團轉。
現在倒好,成天無所事事,閑得心裏發毛。
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