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飛口是心非。
他想好了,他現在是喬逸,想勾引付餘生就不能把關係鬧僵了,不僅如此,他還要想辦法和夜安錦情同姐妹,否則,他想算計夜安錦都難。
虛情假意那一套,他最擅長。
他就不信,他帶了這麼多禮物來,夜安錦和付餘生還好意思趕他走。
可他真想錯了。
“喬逸,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拿著你的東西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付餘生冷顏厲色,寒涼的目光如刀似劍。
“安錦,你看看他,怎麼這麼凶啊!”
謝辰飛想拉夜安錦的手撒嬌,卻被她躲過去了。
“餘生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拿著你的東西趕緊走,以後也不要來打擾我們。”
夜安錦拿起毛毛熊塞給他,“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別讓彼此不自在。”
謝辰飛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夜安錦胸前,頓時喉頭發緊。
哺乳期的夜安錦胸部豐滿,把寬鬆的衣服撐得線條飽滿,十分養眼。
皮膚更是白皙細嫩,吹彈可破,好像能掐出水來……
他看得氣血紊亂,以至於忽略了夜安錦言語中的厭煩,兀自笑臉相迎,“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別見外。好了,東西送到我也沒別的事,就是剛接手寒氏集團,有許多生意上不懂的事想請教你們。”
說完,他撩撥著頭發含情脈脈看著付餘生,“不舍得讓安錦受累,你能抽空教我嗎?”
夜安錦盯著他若有所思。
付餘生把小付帥放進嬰兒床裏,麻利地把“她”帶來的東西,一股腦兒扔進了垃圾桶,“沒空!滾!”
“餘生,你以前對我沒這麼大敵意,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
謝辰飛也不生氣,繼續以退為進,“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你不用改,你隻需要從我們麵前消失就行了,我們看到你就煩。”
付餘生指著門,“馬上滾,別等我再打你!”
“安錦,你們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沒什麼朋友,寒氏集團剩下一個爛攤子,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助……”
謝辰飛柔聲婉轉,目光懇切。
“少來這套!別靠近安錦和孩子,你給我滾遠點兒!”
付餘生毫不客氣,上前把“她”拉到一旁。
謝辰飛氣炸了。
他來的時候特意先去洗手間對著鏡子補了妝,喬逸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這麼性感的身段兒,難道付餘飛眼瞎?
“喬逸,寒氏集團現有資產裏,有一半是寒九州之前算計夜家得來的。”
夜安錦冷冷地說,“你能打理成什麼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強人所難。”
謝辰飛當然知道寒氏集團的發家史,他功不可沒呢。
當年要不是他幫寒家摧毀了夜家,程氏集團和寒氏集團怎麼會有後來的規模?
可惜,到頭兒來,程繼宗和寒九州都沒落個好下場。
程氏集團早被政策收購為國有資產,重新評估且競標外包了。
寒氏集團現在也成了這個熊樣兒,費盡心機的寒九州也竹籃打水一場空,去監獄裏麵壁思過了。
這一些全是因為,夜安錦死而複生。
如果當年他把夜安錦殺了,夜安錦沒有回來尋仇,程繼宗和寒九州還會是耀武揚威的兩大巨頭,他謝辰飛也早已飛黃騰達……
說到底,他謝辰飛現在麵臨的困境,全是夜安錦造成的!
可她竟然說他“強人所難”,豈有此理!
謝辰飛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幽怨地看了夜安錦一眼,麵無表情地低下頭默默地走了。
付餘生轉身查看嬰兒床裏的小付帥,生怕有什麼閃失。
“他沒碰到孩子,放心吧。”
夜安錦說。
“嗯。安錦,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喬逸邪氣橫生的?”
付餘生皺眉。
“豈止邪氣橫生,我感覺她像謝辰飛。”
夜安錦說,“可是她的病曆一點兒問題沒有,葉天道當時也證實她整容的整個過程……”
“賀斌審問過寒九州了,他說喬逸沒問題。在這件事上,他應該不會說謊。”
付餘生說。
“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隨便把她抓起來審,或者拉她直接去做DNA。萬一弄錯了,我們會暴露不說,還可能麵臨她的追訴。”
夜安錦說,“先靜觀其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