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錦和付餘生聽完滕柯和謝辰飛的通話,不由相視一笑。
之前為了證實滕柯是否裝病,以及“喬逸”是否是謝辰飛,付餘生和肖凡他們想出個好辦法。
辦法就是讓滕柯“意外”得到一部手機。
因為像滕柯一樣的精神病嫌疑人在強製醫療期間,警方需要對其日常生活嚴格的監管和控製,以確保其自身和他人的安全。
滕柯在專門設立的醫療機構特定的病區裏,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進行管理和照料。
他的飲食起居也會被嚴格監控,包括定時定量進食、按時作息等。
這種情況下,滕柯想拿到誰的手機非常難。
而且即使讓醫護人員借手機給他,他也不會用來聯係謝辰飛。
付餘生等人一致認為,如果謝辰飛還活著,滕柯千方百計做偽證保護他,肯定有所圖謀。
近期給滕柯治療的醫生給他做過係統檢查,認為他的病情已經得到有效控製。
但滕柯仍然表現得瘋瘋癲癲,似乎毫無起色。
究其原因,滕柯一方麵不想回拘留所,另一方麵想聯係謝辰飛。
為了讓滕柯“意外”得到一部手機,可以放心大膽地聯係謝辰飛,付餘生等人煞費苦心。
既要讓滕柯覺得自己很能幹很聰明,又要讓他相信用這部電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為了順理成章,付餘生讓周亞鵬裝成新入院的精神病患者,讓另一個兄弟扮演周亞鵬的大哥,兩人和滕柯在洗手間裏“不期而遇”。
果然,滕柯看到“周亞鵬大哥”放在洗麵台上的外套,趁人不注意順走了口袋裏的手機。
滕柯以為他拿到的手機無人監聽,深更半夜躲進沒有監控攝像頭的洗手間裏給謝辰飛打電話。
其實那部手機早就安裝了監聽軟件。
滕柯和謝辰飛的通話,付餘生他們從頭聽到尾。
“原來滕柯是想讓謝辰飛盜取芯片研發成果賣給國外間諜組織。”
付餘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冒充喬逸,還要寒氏集團的絕對話語權,他想瞞天過海出賣科研專利成果。”
“接下來怎麼辦?”
夜安錦難掩激動的心情,“馬上抓人?”
付餘生剛要說話,夜安錦手機響。
葉天道在對麵十萬火急,“安錦,我和李爽去爬山,迷路了,我們隻好在車裏過夜。我、我……”
“你別急,慢慢說,需要我找人嗎?”
“不是,我剛才在車裏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陪著喬逸去京都整容,在入住的醫院裏,喬逸做完了各種檢查之後,我們被一輛麵包車拉到了京都郊外的一片山裏。
一路上都沒有信號,所以當時我也沒能給你打電話說明情況。
那是個兩層樓的別墅,在一片別墅區的後麵,裏麵什麼醫療器械都有。
可是後來,喬逸做手術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叫醒。”
葉天道說到這裏頓了頓,“我懷疑喬逸被那個醫生換了腦子,或者心髒,反正現在的喬逸和我之前認識的不一樣。”
夜安錦真服了這個老六,想法奇葩。
“我是想告訴你,我能陸續想起一些事情來了。還有,不用來找我,我知道李爽轉向,我故意說迷路,我們在車裏過夜還挺有情調,明天再下山。”
葉天道的聲音挺歡快。
掛了電話,夜安錦想到喬逸就這樣香消玉殞,心裏沉甸甸的。
“葉老道能這麼想也好。如果讓他知道喬逸被活剝了,估計他會自責難過,這段婚姻又完了。”
付餘生叮囑她,“以後也不要把真相告訴他,這個糊塗蛋能好好活著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