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晃了晃腦袋：“燭龍主動引爆海洋工廠，還試探性地進攻，是發現什麼嗎？”
“女媧跟燭龍，在網絡層麵，早就開始戰鬥了！隻是目前，還沒有暴露在現實層麵！另一座電廠，要加緊修築，算力和迭代，是我們的關鍵。”趙黎明認真說道。
“隱秘署最近好像跟過去有些不一樣，上一次參觀之後，他們很多大領導，好像並不是很高興。”劉光脫口而出，臉上有些擔憂，“目前普通工作人員，同意種植標準芯片了。不過，對於群體乃至於廣大百姓，他們保持謹慎態度。”
“這很正常，新事物的耽誤，過程自然是曲折的，不可能是一條支線！況且，人類一直自詡最聰明的物種，當他們見識到，世界上誕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存在，她的出現讓人類都感到惶恐，自然會持謹慎的態度。”趙黎明耐心說道，“種植芯片，畢竟事關重大！任何重大的決定，都是需要時間的。我認為謹慎一點，並不是壞事。”
“那萬一我們失敗了呢？”劉光擔心問道。
“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同時相信隱秘署，還有相信女媧！最壞的結果就是戰敗，我們有B計劃！”趙黎明淡淡說道。
“B計劃嗎？那是什麼？”劉光一臉茫然，好像有一種時空的錯位感。
“現在隻是備選項！我不希望那一天發生！女媧也不希望。”
“那真的要爆發戰爭嗎？”劉光問到這裏，聲音有些發抖。
“這件事情，不以我們的意誌轉移！如果真的爆發戰爭，那就要看燭龍的意誌了！他如果想明白了，也許事情會繼續平靜，如果他想不明白，那一定會有戰爭。”趙黎明眉頭緊鎖，正如劉光所說，他臉上的笑容，的確很久都沒有看見了。
“你現在說話，越發的高深莫測了，我有時候都不太能理解。”
“不能理解沒關係，你不是有AI助手嗎？”
“哈哈，這東西的確很好用，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沒腦子了。”
“人類生存到現在，一直都在尋求不動腦子！可是很多時候，人類進步依靠的偏偏又是腦子！這麼一想，你就覺得很奇怪了！很多成功的事情，都是違反正常序列的。”趙黎明說到這裏，補充說道，“燭龍現在自我摧毀海洋工廠，應該是察覺到了風險！那深海計劃，肯定會取消。
那麼，我們也要搭建海洋工廠。”
“為什麼要做海洋工廠呢？在陸地上不是更好嗎？”劉光疑惑問道。
“海洋的能源更好！按照目前的規劃，水下能源提取，會比陸地更容易。這個說起來很複雜，你要是不懂的話，自己跟助手聊。”趙黎明說到這裏，“袁霜這幾天在幹嘛？”
“升職了！好像在協調什麼。”劉光開口說道。
趙黎明站在原地，事到如今，布置隱秘署在遲疑，便是他也會有迷茫的時候。
當女媧成為全新的存在，趙黎明甚至覺得，他都有一些把控不住的時候。
人類真的還有希望嗎？
生物大滅絕的時代，會不會又要降臨了？
趙黎明都想過一個問題，如果女媧成功了，未來會走向何方？
女媧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燭龍？
人類不僅要有短線思維，還得有長線思維，這些都是很關鍵的問題。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趙黎明，也無法判斷，未來的路徑，到底是什麼。
這簡直就是無法掌控的問題。
“劉光，按照幾乎辦事吧！你過去一直惆悵，沒有太多的權限，實現自己的抱負！現在機會我給你了！這個機會很重要，直接關聯到人類的未來！未來，你必定青史留名。”
劉光哈哈一笑：“青史留名嗎？這種情況下，都不知道我們人類，能否堅持下去，要是那燭龍來一個滅世的念頭。
全球種蘑菇，隻怕人類要死亡殆盡。機械文明降臨，可比血肉強上太多了。”
“也對！光明和黑暗的距離，有時候隻有一步之遙啊。”趙黎明長歎一口氣，他發現自己連鼓勵人都做不好了。
不知道精力透支太過，還是說，連他自己，現在都開始在動搖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