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燒的緣故,向嘉南的夢一個又一個地繼續著。
夢裏凜冽的冬風毫不留情地呼嘯,料峭寒意頃刻間翻湧不斷。西郊的獨棟別墅內,窗簾大開的落地窗外茫茫一片黑,室內燈光透著靡麗的昏黃。
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巨大落地窗前,隻留一個健美背影。
向嘉南眨眨眼,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下了床,一步一步走近他。
還未等她站到他身後,男人忽然轉過身,一張臉從而顯露明顯,五官立體,深雋俊美,下顎線流利分明,劍眉星目。
向嘉南心裏一咯噔,呼吸漸漸急促。
緊接著下一秒,男人走上前,與她緊密相貼,大掌牢牢地把控住她細白的手腕,另一手覆在她的腰線處,粗糲的指腹不斷摩挲著她肌膚,惹得她陣陣顫栗,心尖發燙。
倏地,一個天旋地轉,向嘉南便被高大的男人抵上落地窗,後背一片冰涼。
身前是熱火滾燙般的呼吸,身後卻是涼意顫顫。更何況蘇婉還被男人牢牢地盯著,任他擺布般。
“南南,腿還疼嗎?”男人嘴角忽然勾起笑,再一次湊近她,用氣音講話。
向嘉南咬緊下唇瓣,心跳難抑,也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果然下一秒——
“腿不疼的話,那再來一次?”
“好不好?”
“嗯?”
最後一個上揚語調的嗯字一出,向嘉南直接軟了身子。
男人的話雖然是在問她,可那樣子分明就是要再來一次。
最後,向嘉南被他抱著回了床上。
迷離間,男人俯身再一次吻了下來。
夢中的點點滴滴都像重新經曆了一遍,讓睡夢中的向嘉南臉上都帶著點點笑意,即便是在她發高燒的情況下。
昨晚向嘉南到家之後整個人身上燙的不行,嚇得向母急忙叫了家庭醫生,但向家不像沈家一樣,沈家的家庭醫生住在沈家,所以向母半夜叫的是沈家的住家醫生。
向嘉南不知道,沈言辭半夜知道她發燒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慌了,根本沒了之前在包廂裏的冷漠,反而像另外一個人似的,他帶著家庭醫生急忙趕到向家,看著向嘉南把藥吃下去,向嘉南的點滴打完後他讓醫生回去了,自己卻沒走,繼續照顧著向嘉南。
那個夜晚,冬雨不斷。雨絲在冬夜的燈火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顯得那麼冷豔,那麼美麗。它落在窗邊,沿著窗欞流淌,如同一串串晶瑩的音符,奏出了冬夜的寂靜與落寞。
向嘉南的臥室內此刻隻剩下沈言辭一個人,沈言辭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注視著窗外的雨景。
在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他的肩膀微微顫動著,仿佛在抽搐,盡管他一直試圖保持堅強。他的背影寫滿了孤獨和無助,即使他努力挺直腰杆,也無法掩蓋那股從內心散發出來的悲涼。
他的襯衫在他的瘦弱的背上張開著,像是一幅被風吹拂的畫卷,揭示著他的落寞和淒涼。月光照在他的頭發上,每一根發絲都顯得那麼清晰,那麼孤單。他的背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蒼白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