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看了眼讚迪克篤定的表情，很想開口問他，為什麼跟阿布紮爾老師關係不好現在還相信他會來救他們。
“我跟阿布紮爾老師平常的交流也不太多的，讚讚。”
讚迪克卻彎身更湊近程言幾分，呼出的氣息幾乎要灑在程言臉上。
“有的人，隻看一眼就知道他幹不了壞事。”
看著程言緩緩變紅的臉色，讚迪克似乎想輕笑，卻又覺得這般不太合適，便立刻收了笑，隻老神在在地扶了把程言肩膀。
“就像你，借你三個膽子你都不會主動傷人吧。”
程言仰著臉看他，“別人如果不招惹我，我為什麼要主動傷人？”
意料之中的回複，一字不差，讚迪克抬手捏住程言的臉，程言沒有抗拒。
指腹下的皮膚光滑白皙，輕輕一碰就要變紅，讚迪克撤了手，摩挲著指尖。
“傷人的目的可不一定隻是因為他惹了你之後的報複，你就不覺得，人，才是這世上最寶貴的資源嗎？”
程言眨眨眼，認真體會了一下讚迪克的話，隨即立刻讚同點頭。
“讚讚說的對，人當然是最寶貴的，提瓦特這麼大，如果沒有人，空蕩蕩的多冷清，有人田地才能被耕種，炊煙才會飄起來，人要和人生活在一起，這不是最好的生活嗎？”
方才忍住的笑意，現在卻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讚迪克輕笑出聲，赤色眼眸彎著，唇角殷紅，看上去勾人得不行。
明明是極具誘惑的表情，可程言看著，後背卻猛然竄上一抹涼意。
“讚讚……”
程言喃喃出聲，“我說的，不對嗎？”
帝君大人教過他的，璃月的根基不是土地，不是神明或者仙家，而是百姓，是生活在璃月土地上的每一位百姓。
帝君大人為何親身卷入那場戰爭，師父為何整日憂愁少眠，是因為那時民不聊生，百姓不安穩，人，就應當是最寶貴的不是嗎。
讚迪克笑夠了，看著程言那雌雄莫辨俊逸非凡的臉，上麵滿滿的都是天真。
“你理解錯了。”薄唇微掀，說起自己的理念，讚迪克語氣都帶著意氣風發。
“我的意思，人，和動物，植物，以及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一樣的，是可以利用的資源。”資源就是拿來用的，人也一樣。
想到腦海中早早構思的在人類軀體上進行的實驗課題，讚迪克眸中流露出一抹期待。
指腹微撚，有些回味方才觸碰到的美妙觸感，讚迪克抬手，想再次觸碰程言臉頰。
手卻被人握住了，程言眉頭微蹙，一向純淨徹底的黑眸此刻蒙上了淡淡陰影。
“讚讚，可是人不一樣，人是有自己的思想的，怎麼能跟其他相提並論。”
讚迪克卻沒認真聽程言說下去，伸指在程言額頭上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