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臉色一變，“還請給個機會，我們踏韝鍛刀場……”
“好！該是頒發獎品的時候了！本次鍛刀大賽的獎品是——幕府專供鍛刀場認證！讓我們恭喜天目選手！”
爭取的話被打斷，丹羽唇瓣徹底抿起來，看著對麵那魁梧男子恭敬接過象征著幕府專供信物的模樣，心內的焦慮更甚。
用力閉了閉眼，丹羽拍了拍身邊久久不發一言人的肩膀。
“阿奇，沒關係，其實本來，我們機會就不大的，或許……踏韝鍛刀場，真的到了關閉的那天。”
傾奇者雙眼的濕潤都未消失過，張口似乎想說話，卻哽咽著沒能發出聲音。
程言站在一邊看到這一幕，心虛都要擺到臉上了。
“那個，這個幕府專供，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自己剛來就搞砸了人家謀生的攤子？啊，真造孽。
丹羽看他一眼，本不想跟他說太多，卻在看清斫峰後開口。
“踏韝砂鍛刀場因一批原料出錯，已經許久接續不上產量，可新一批原料被抬價，以我們現在的資金，根本就支撐不了幾日，如果得不到幕府專供的機會，有天守閣的勢力給我們撐腰，鍛刀場會被瓜分殆盡。”
程言麵色一正，提取出關鍵信息。
“所以，是缺錢……不，缺摩拉對吧？”
丹羽有些疲憊地垂了頭，帶著傾奇者要離開，沒有再跟程言交談的意思。
“是又怎樣，那可是一筆巨款，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湊出來。”
“阿奇，我們走吧。”
傾奇者手裏拿著方才追著斫峰不放的“太光”寶刀，臨走還似怨似怒地看程言一眼。
“太光和你才不是親家。”
程言一愣，“你回應我也太慢了吧，而且，我和這刀才不是親家，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是親家。”
“和我也不是。”
毫無氣勢的回懟，程言反而有些被他勾住。
“哎，巨款不巨款的，總要試試吧，你們不是也在想辦法嗎？就算我拿出的摩拉不夠，結果也不會更壞了不是嗎？”
程言邊說邊掏手鐲，把所有紙質的錢票都拿了出來。
“你們看看，這些大概還差多少？這事跟我也有關，我也想盡量幫你們一下。”
丹羽回頭看到了那厚厚一摞，瞳孔一縮，湊近看了看麵額。
看清那數字，毫不猶豫地拉住傾奇者的胳膊。
“阿奇，我們快走。”
話音落就飛奔出去，隻留下一句話的回音。
“好心告訴你，擅自造假摩拉存單是會被抓起來處刑的！你趕緊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