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有老婆,有孩子了,他還跟我糾纏不清,讓我以為,他喜歡的人是我,你說,可笑不可笑?”
程言手邊擺滿了空酒杯,雙頰酡紅,眼中帶淚,盯著達達利亞的臉質問。
“啊,是是,可笑,我們快走吧。”
達達利亞僵成了木雕,被旁觀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他好想跑,可衣領被麵前的人死死拽著,隻能被迫充當醉鬼發酒瘋的背景板。
被程言利落的身手蒙蔽,貿然帶人來喝了酒,還以為他是不喜歡,結果根本是個一杯倒!
“你也覺得可笑……”
程言鬆開了揪著達達利亞衣領的手。
“那他呢,他是如何看我的呢,看到我為他神傷,茶飯不思,甚至還每天寫一封信……”
程言掏出一張昨天新寫的信,點點眼淚滴在上麵。
一句句情話現在像針一樣紮進程言心裏。
程言想把信揉成一團,可手指用力捏著信紙直到指腹發白,都還是不舍得。
收回信,程言抬臂蹭掉臉上的眼淚。
“我不甘心,不管真相是什麼,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斫峰憑空出現,程言已經有些不清醒,在店裏就踩在刀上,飛出去時,把半開的窗都撞出一個大洞。
達達利亞表情一呆,看著程言消失的背影,立刻就要追上去,雖然萍水相逢,可提出喝酒的是自己,總不能讓一個醉鬼在外麵亂晃。
可還沒走出去,便被店員攔住。
“顧客!您的同伴撞壞了我們的窗戶,您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達達利亞被阻攔,伸手從口袋裏掏摩拉,賠償完店裏的窗戶匆匆趕出去,可哪裏還找得到程言的身影。
至冬城中心,高貴的執行官的居所內。
多托雷剛在隔壁的房間安置好小九,抬步回到自己房內,麵前卻突然衝上來一列士兵。
“博士大人!您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士?往您這邊來了,似乎穿著黑衣。”
多托雷蹙眉,“你們的看守是如何鬆懈,才會讓外人闖進來。”
守衛連忙跪下行禮,“屬下失職!那人動作極快,實在難以抓捕!”
“我沒看到人,你們去別的地方找,夜深了,不要驚動太多人。”
“屬下遵命!”
打開門回到自己房間,多托雷剛解下外衣,便覺察到一陣細微的動靜。
動靜極輕,像是腳步聲,憑他的耳力都難以捕捉。
“誰?”
多托雷緩緩轉身,看清來人時瞳孔都顫動一瞬。
“……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