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初次測試的人有十四個，此刻，這些人正排好隊列等著愚人眾士兵下一步的安排。
愚人眾士兵站在高處，站姿筆直氣勢十足。
“恭喜你們幸運地通過初試，但不要沾沾自喜，隻有順利通過最終測試，你們才能成為愚人眾的一員。”
“而在這之前，你們更是要……”
“拜見博士大人！”
“屬下拜見博士大人！”
為首的愚人眾士兵的話說一半，便被周圍其他士兵此起彼伏的拜見聲打斷，隻見他身體一僵，隨即立刻躬身行禮，腰彎得極低，哪裏有半分與程言他們說話時高高在上的模樣。
“博士……”達達利亞輕喃出聲，不易察覺地抬頭看一眼，隻看到那麵具覆蓋下的半張臉。
一眼便足夠達達利亞警惕起來，麵前的人，實力完全不可捉摸。
唇微抿著，達達利亞側頭靠近程言。
“喂，你覺得，你和他的實力誰更強一些？”
達達利亞聲音很輕，但完全足夠程言聽到，可話已經說完半晌，身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忍不住偏頭去看程言，卻在看清程言的那瞬間，險些喊出聲。
“喂……！”達達利亞努力壓低聲音，“你流鼻血了啊，什麼情況？”
不會是方才跟自己對決了一番受了內傷吧，不應該啊，自己從頭到尾就沒碰到他。
程言雙眸睜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雙耳自動屏蔽身邊所有的聲音，眼裏，心裏，隻能看到那張臉，隻能看到那個熟悉的人。
“讚讚。”
程言幾乎是癡迷地盯著台上那人的每一處細看，從頭發絲到鞋上的配飾，露骨的視線火辣辣的，簡直像是想把麵前的人給吃幹抹淨。
心跳無可抑製地快起來，程言要努力掐住掌心才能控製自己不直接撲上去。
麵前突然遞來一個東西，阻擋了自己看讚迪克的視線，程言臉色一下子沉下來，氣勢都變得淩厲。
“幹什……”
“快擦擦。”
達達利亞把手帕塞進程言手裏，“人都走了還看呢？”
“怎麼可能，讚讚明明剛才還……”
轉眼的功夫，高台上已經空空如也，方才刻在自己心裏的身影曇花一現。
“人呢？！”
程言猛地站起來，抬步想往台上衝被達達利亞拽住。
“人家可是執行官，露個臉讓我們膜拜的，怎麼可能一直站在那裏給你看？不過你方才的反應，你認識他嗎？”
程言緊緊攥著帕子，不甘心地盯著讚迪克方才站過的位置。
“自然認識，他就是我說的，最重要的人。”
“他是你的親人？”
程言用帕子用力蹭過鼻子，血痕被抹開，留下淡紅的痕跡。
“不，他是我的愛人。”
達達利亞瞳孔都顫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那個，我好像沒聽清，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程言不再回答，隻盯著讚迪克消失的位置。
“讚讚，你也看到我了，對吧，可是你不願主動理我，是還在怪我嗎？沒關係，我會讓你原諒我的……”
另一處，多托雷並不像程言想象中那般無動於衷。
從程言麵前離開，一直走到清淨無人的地方，多托雷才抬手撫上胸口。
胸腔內心髒失速跳動的感覺讓他很陌生。
與程言相遇時程言的反應更讓他難以自持。
站在程言麵前的那瞬間，借著麵具的遮掩，他的視線就沒有從程言臉上挪開過，也因此，把程言一絲一毫的反應都看在眼裏。
他是……流鼻血了吧，看到自己時便那樣了。
這是否代表，程言對現在的自己，依然有欲望。
即便是見色起意，也讓多托雷無法控製地意動起來。
程言看到自己後的反應越激烈，對自己把他留在身邊就多了更多籌碼。
這副身體和這張臉，能吸引到他，那便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眼下程言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底細，那下一次見麵，應當，也不會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