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抿著嘴盯著他的傷口不放,隨手伸到腰間一股腦把腰上掛著的東西全部拽下來。

“是,之前突然出現的,我有好幾個。”

兩個一模一樣泛著岩之力的神之眼發著同樣的光,旁邊還有一個翠綠色的,似乎是風元素的神之眼。

多托雷從程言手裏接過,盯著看了兩眼,隨即塞回程言手裏。

“既然是他們送的,你就帶好了。”

程言眨眼的速度慢了些,說話聲變低。

“我以為,讚讚看我帶著這些會生氣。”

多托雷微微卸力,靠在程言支撐自己的半邊身體上。

“這些對你有用,我為什麼生氣?”

能從那幾個手裏搜羅更多寶貝才更好,程言多一分保障,他就能安心幾分。

雖然心裏還是覺得這些東西有些礙眼。

岩神便罷,那一身綠色的家夥算什麼。

跟程言才認識幾天就以未婚夫自居。

想起那次去璃月遇到的人多托雷就生氣。

轉頭瞪程言,口中想讓他保證的話在看清程言那滿臉的憂色後卻是說不出了。

多托雷手一伸,程言立刻殷切握住。

“比試結束了,我們走吧。”

雖然出了點意料之外的狀況,但這樣其實與他給這場比試預設的結局更相符了些。

程言扶著多托雷下了台,一路上遇到的愚人眾個個均是歎為觀止的模樣。

皮耶羅未出現在現場,但兩座擂台上發生的一切他都看進了眼裏。

達達利亞不說,堪堪與桑多涅打了個平手,但製造機械才是桑多涅真正的強項,這麼看,達達利亞的實力還是在桑多涅之下。

至於多托雷身邊的那個少年……

皮耶羅視線微沉,那個名叫程言的少年是個實打實的璃月人,身上更是帶著蘊含岩神力量的信物,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至冬執行官呢。

想到女皇陛下的吩咐,皮耶羅收斂了臉色。

罷了,既然女皇陛下說了,他便照做就是,或許陛下有別的打算,璃月,也確實是至冬希望交好的勢力。

程言跟多托雷並肩,用力撐著他,多托雷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程言身上,讓他心裏更加擔心。

“讚讚,你傷得這麼重嗎?”

多托雷側頭,麵具碎裂,已經被他取下來。

此刻紅眸對上漆黑的眼瞳,看清了程言眼底不加掩飾的擔憂。

心頭不受控製地升起滿足之感,程言的擔心讓他愉悅起來。

“小傷,不值一提,但這樣,不是能顯得你實力高強嗎。”

程言腳步停了一刻,看著多托雷麵上風輕雲淡的表情。

抬手在多托雷腰上擰了一下。

語氣微怒,“我很擔心你啊,既然沒事還讓我扶著你幹什麼,我不要扶了。”

多托雷用力拽住程言胳膊,“你傷得我,你要負責。”

程言心裏慪氣,“你剛才還說你沒有受傷。”

許久沒看到程言鬧小脾氣,多托雷心裏竟然有些懷念這種感覺。

“受傷了,輕傷也是傷,你看,還有傷口呢。”

說著往前一步,臉頰湊近程言。

程言看著眼前俊美無儔的一張臉上的那道淺淺的傷痕,心裏又抑製不住地心疼。

重新拉住多托雷的手,“受傷了還一臉無所謂,這可是臉,留疤了怎麼辦。”

多托雷表情一變,聽著程言話外的語氣。

“臉上留疤就怎麼?”

程言偏著眼珠看他一眼,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那眼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多托雷眼睛危險地眯起來,“傷了臉,你就不喜歡了是嗎?”

“我可沒這麼說。”程言頭一轉,不跟多托雷對視。

“始亂終棄,等今日的事情處理完,看我怎麼收拾你。”

程言像是才產生危機意識,拉著多托雷手腕搖晃。

“別呀讚讚,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我這麼喜歡你。”

多托雷往前走,把程言甩在身後。

“晚了,有時間現在解釋,不如想想晚上怎麼求饒,態度誠懇的話,我可以勉強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