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伸手替他捋順頰邊的一縷發絲，“你猜猜看。”
溫迪眼底的錯愕轉瞬即逝，隨即恢複愉悅的模樣。
他還以為程言會直接說想他了。
“有事情找我嗎？”
牽著程言的手，捏著他柔軟的指腹愛不釋手。
有事也好，隻要他能來找自己就好。
程言反身把他壓到牆上，抬手捂住溫迪眼睛。
從懷裏摸出那瓶酒，往嘴裏灌了一口。
……嗯，甜甜的，味道還不錯。
沒往下咽，傾身渡進溫迪口中。
一陣涼意從唇齒間飛速下滑，落進腹中溫迪都沒品出什麼味道，隻知道用力留住口中的柔軟，唇舌齊上親得程言喘不過氣。
程言腿一軟，手裏的瓶子都要握不住。
“夠，夠了。”
勉強把唇奪回來，程言有些負氣地看著眼神迷離的溫迪。
“我讓你嚐嚐這酒的味道呢，好不好喝？”
溫迪老實搖頭，盯著程言的嘴唇不放。
“沒嚐出來，再讓我嚐一次吧。”
程言眯眼，故意揚頭做生氣狀。
“那算了，我特意買的酒，不給你喝了。”
一步沒邁出去就被扯回來，程言唇角重新帶上笑。
溫迪摟著他，“別呀，我自己嚐我自己嚐。”
風味獨特的酒入喉，帶著淡淡的辛辣，溫迪眼睛亮了亮，注意力卻沒有被酒轉移。
“言言是特意帶給我的嗎？”
程言側身倚靠在牆邊，站姿十分不優雅。
“不是，是給我在蒙德一位老相好的。”
表情立刻失落起來，“怎麼這樣，除了我還有誰？”
程言不答，隻抬眸覷著他。
溫迪後知後覺，“言言你在蒙德隻認識我一個對不對？那這個老相好……”
不依不饒地撲到程言身上，“那也不能這麼說呀，我們可是見過家長的關係了。”
程言擁著他，在他背上輕拍兩下。
“帶我看看你常去的地方吧。”
風起地，七天神像，星落湖。
溫迪帶程言去的所有地方都充斥著一番和平的鳥語花香。
最後在蒙德城門駐足，溫迪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帶程言進去。
“怎麼？”
溫迪跟他十指緊扣，“剛才去的都是我偶爾打盹休息的地方，我平常喜歡的消遣除了做吟遊詩人，剩下的就是……”
“喝酒。”程言直接搶答。
溫迪點頭，“沒錯，所以蒙德城的酒館我最常去。”
而且言言在天使的饋贈以他的名義充了好多摩拉，他喝了好久似乎餘額都還多著的樣子，於是他去的更頻繁了。
“但是言言，摩拉克斯不同意我帶你再去喝酒。”
自從上次言言一杯倒後，摩拉克斯暗地裏生他好久的氣。
“帝君大人又不會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溫迪張口想說些什麼，看著程言自顧自的步伐，還是默默吞下了那些話。
他想說他一個眼神摩拉克斯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麼，跟程言說不說沒關係，隻要做了，摩拉克斯就一定會發現。
不過現在……算了，還是哄言言開心要緊。
剛到酒館所在的街道，程言連天使的饋贈門都沒看清，就被係統一句話叫停。
【宿主，目標旅行者當前在該酒館，你進去就會跟他碰到】
程言像是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拍了拍溫迪後背。
“你先進去。”
接觸到溫迪詢問的眼神，程言一笑。
“給我點杯果汁，我去買點菜給你下酒。”
話音落不忘朝溫迪眨眨眼，看著勾人得緊。
轉身回到蒙德城，程言來到獵鹿人餐廳，把所有的菜全點了一遍。
“麻煩幫我送到……天使的饋贈酒館。”
付完錢再轉身，手裏已經不知不覺摸出一張銀白色的麵具。
他有了鑽係統任務漏洞的法子。
不讓麵對麵，那就不麵對麵。
遮住臉，怎麼還能算麵對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