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程言坐在風起地那棵大樹橫斜而出粗壯的枝幹上，看到溫迪飛奔過來的身影，按著樹枝輕巧躍下，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人。
“我想你了。”
溫迪埋進程言懷裏蹭了又蹭，語氣都帶著撒嬌的意味。
程言順著他的脊背拍撫，“真的？有多想？”
溫迪不言，揪著程言衣角仰頭，眼底閃著帶著有些邪氣暗示意味明顯的光。
“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邊說邊拽著程言往樹上走，茂密的枝葉將兩人的身影擋得嚴嚴實實。
直到一隻手摸到自己胸口程言才驚叫著扯開。
“別呀，這兒不是蒙德的聖地嗎？在這做那種事多不好。”
溫迪不理，湊在程言鎖骨邊輕吻。
“有什麼關係，在我眼裏你也是神聖的。”
程言托著他的下巴讓他仰著臉看自己。
“這話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我找你有要緊事的。”
溫迪的手在程言腰上滑來滑去，“這也是要緊事嘛。”
程言輕咳一聲，握住溫迪手腕限製他的動作。
“咳，真的是要緊事，上次你在璃月讓我吃的那個果子，是從哪裏弄的？”
果子……
尋常的果子溫迪或許記不太清晰，可那次他可太熟悉了。
“問這個幹嘛？我和你現在不用果子。”
“說嘛。”
程言按著他晃了晃。
溫迪順勢趴在程言胸口，“那次……我好像是去找甘雨小姐時看到的，她說那東西不能吃，我偷偷拿了幾個……”
“好，我知道了。”
溫迪一說完程言就點頭，隨即就按著樹要跳下去。
溫迪看著這就要走的程言，追下來拉住他。
“你要這東西幹嘛？跟誰用？”
程言一頓，回頭時臉上勾著刻意引誘的笑。
“等我做出來東西，你就知道了，保證是個驚喜。”
“你要把那果子裏的成分提出來？”
程言搖搖手指，“秘密，你乖乖等我就好。”
說完不等溫迪更多反應，程言飛快離開。
他的確要那果子是為了做這種事，不過第一次不大可能跟溫迪一起罷了。
跟溫迪隨時都可以，他沒有陰影，用不到果子。
現在欲求不滿的讚讚才是重點。
程言在蒙德間隙回了至冬一次。
讚讚的怒火已經快把房子都燒起來了，一隊辦事不力的愚人眾被罵得狗血淋頭，體格頂三個程言的壯漢都在那裏被諷刺得掉眼淚。
程言沒敢再多待，他知道讚讚不會勉強他，可這過度的怒氣跟他也多少有點關係。
嘖，得加快速度了，再給他家讚讚憋壞了。
……
“甘雨姐姐！”
程言傳回璃月，一溜煙跑到玉京台，進門便是熟悉的文山書海，艱難辨認出打盹的甘雨，程言給她倒上茶，靠在桌邊等甘雨回神。
“嗯？程言弟弟……”
“甘雨姐姐，你不會一夜沒睡吧？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
“麒麟不會生病……”
“那也會累的吧。”
甘雨努力睜大惺忪的雙眼。
“我不累……就是很困。”
程言把她從文件海裏拉出來，扶著人到一邊的榻上。
“這樣效率低下，就算強撐著也不會做多少事，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唔……不行，我要工作。”
程言無奈地手動給她合眼，“甘雨姐姐，你閉眼休息著，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之前這裏是不是存放過一批果子？紅色的，特別紅。”
“嗯，那是有人送給不卜廬的白大夫的，不卜廬沒人，就先放在這裏了一會兒。”
“那後來呢？不卜廬把東西拿走了？”
“對，很早很早就拿走……”
話說到一半呼吸聲就均勻起來，顯然已經熟睡。
程言拿起薄毯給甘雨蓋上。
輕手輕腳出門，直奔不卜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