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心一時半會沒找到，但自己鐲子裏存放的東西，倒是勾起了多托雷不小的好奇心。
多托雷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擺放的大型魔物的毛發和骨頭。
“這是什麼？”
程言翻找東西的空隙，扭頭看了一眼。
“哦，這是一個魔物的皮和骨頭。”
“這個我當然能看出來，這是做什麼用的？”
“金鵬送的啦，這魔物的皮毛在太陽下流光溢彩的，很好看，骨頭能用來雕刻擺件，所以金鵬獵了很多，解剖幹淨都送給我了。”
多托雷:……
好，那勞什子上仙遇到程言比自己早，他不計較。
後退半步，腳邊又碰倒一個瓶子，裏麵裝著晶瑩的液體，多托雷認出來是至冬常見的酒種。
“怎麼還帶著酒？你又不能喝。”
程言找東西找得滿頭大汗，話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當然是送給溫迪的，我不能喝，他愛喝……呀。”
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程言小心轉身，果然對上多托雷風雨欲來的表情。
對上程言視線，多托雷冷笑，開始算賬。
“你送給他的，可不止這些吧。幾個月之前，我在北國銀行的賬戶上，每月就會固定出現一筆開銷，是來自各國大型酒館的賬單。”
邊危險開口，邊步步緊逼。
程言咽咽口水，心虛無比。
“你居然拿我的摩拉，養別的男人。”
程言快哭出來了，被他壓在身前。
“不，不是啊，我是執行官，應該也有工資拿吧？這些錢，我一直以為是從我那裏支出去的呢……”
越說聲音越小，程言非常沒有底氣。
多托雷嗤笑，語氣是沒有惡意的不屑。
“你的那點摩拉都不夠養活你自己，還想著別人，得是多沒用的人才能這麼光明正大借你的由頭花我的摩拉，立刻斷了。”
不但要斷，多托雷還決定用此事狠狠羞辱溫迪一通。
“不要啊讚讚！我答應了溫迪的，突然一斷，他平常去哪裏喝酒啊？他喜歡酒就像我喜歡你一樣，我們怎麼能剝奪別人的愛好呢？這太殘忍了！”
誇張的語氣，程言就差抱著多托雷的腿哭了。
“殘忍？他一個月花好幾百萬摩拉喝酒就不殘忍了？這花的可都是你的，他花完了，你用什麼？”
多托雷不在意程言花自己多少，但其他幾個決不允許！
“我可以省著點……”
多托雷簡直要被氣笑了。
“省著點？你買東西看過價格嗎，還指望你省著點兒？我不如去跟潘塔羅涅換換位置，專心掙錢養你了。”還有那幾個臭不要臉花他摩拉的混球。
怪不得賬戶上開銷越來越大，卻不見程言身邊添什麼東西呢。
“那張卡在哪？”
北國銀行最高額度的卡，早知道程言花錢養男人，當初就不該給他。
“在，在我這呢。”
程言在懷裏摸來摸去，總算摸到，表情可憐巴巴的，把一張卡片遞給多托雷。
多托雷接過看了一眼，立刻否認。
“這是你自己的。”
“不可能啊，讚讚給我的，我一直貼身放著……”
不對，他想起來了，離開璃月前，他好像把自己的那張卡給帝君大人了。
帝君大人從前是摩拉克斯時，就沒在意過摩拉，現在成了鍾離，總需要花摩拉的，他就把自己的留下了。
現在看，留下的那張……
……
璃月。
鍾離站在一家古玩鋪子前，盯著一塊石頭看了良久。
“貴客好眼光，這石頭可是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和咱們岩王帝君一樣大呢！”
鍾離捏著下巴，對老板的話表示認可。
這樣奇特還能保存至今的石頭，的確不多了。
“老板，這個多少摩拉？”
“哈哈，貴客好眼光，這個算你友情價，隻要五千萬摩拉。”
“我要了。”
毫不遲疑應下，雙指捏著一張黑色卡片遞過去。
老板畢恭畢敬接過，對鍾離多了分尊敬。
這可是北國銀行限量發行的黑卡，能直接取空璃月的北國銀行所有摩拉的！
真是遇到貴客了。
……
程言後背突然竄上一股涼意，看著等待自己解釋的多托雷，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