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跑?”
滿含威壓的聲音,這種感覺就像帝君大人要對他動真格的時候。
不,好像比那種情況還要嚴重,因為帝君大人不會對他動真格,而眼前的人……
看起來真的是會殺人滅口的樣子啊!
“噗通。”
程言麻溜跪下了,跪下後才意識到包圍自己的水球是流動的,所以他的動作沒有被阻礙。
程言往前蹭兩步,抬手抱住那維萊特的腿就開始哭。
“嗚嗚嗚……我錯了,我不該偷偷跑進來的。”
情真意切的眼淚落下來,彙進圍著他的無盡水滴中。
那維萊特心頭出現說不清道不明的窒悶感,“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程言沒說話,看看那維萊特,又扭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大洞。
哭得更傷心了。
那個洞是因為他才破的,不會要把他填上去吧?!
那樣肯定會漏水的。
但想想被這麼一個實力強悍的人給囚禁,好像還不如去填天花板。
“嗚嗚……我不知道,你放了我吧,我會給你很多報酬的。”
那維萊特眸子沉靜下來,看著程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突然覺得更加有趣起來。
“比如?”
程言一頓,眼淚停留在眼眶裏要落不落,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審,審判官可以收受賄賂嗎?”
說著已經開始摸自己的口袋,想找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生怕晚一點兒他就反悔。
那維萊特眼底帶上很淺的笑意。
“不行。”
程言動作突然停下來,表情更加難過了。
“你怎麼能騙人呢?”
他真的起了希望的好吧。
“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的名字,我可以酌情減輕你的量刑。”
那麼多信遞過去,他也有回信,卻一直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個簡單。
程言抽泣一聲。
“你說話算話。”
那維萊特點點頭,“一定。”
程言張口就要把名字說出去,話到嘴邊,卻突然一轉。
他真的要在這裏接受審判嗎?
開玩笑絕對不行啊!
“我叫……達達利亞。”
程言說完,用力咽了咽口水。
抱歉了,兄弟,你獲得了自由,我替你被困在這兒,你總要付出點什麼的。
那維萊特偏頭,認真看著程言的臉。
“你是至冬人?”
程言表情坦蕩,“我的家人有至冬人。”
讚讚怎麼不算……不對,讚讚算是須彌人吧?
那維萊特略微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起身帶著程言離開審判庭。
偌大的水球沒有限製程言活動,但走路還是困難了些,程言就撐著水球內壁,站在上麵,任由那維萊特帶著他飄出去。
還好他有踩斫峰的經驗,不然這平衡還真不好保持。
提到斫峰……
“我的刀,能還給我嗎?我不會幹壞事的。”
程言眼巴巴看著那維萊特手裏的金色長刀。
斫峰誕生以來,都沒離開過他身邊呢。
那維萊特拿起斫峰細細打量,“這是把好刀,看上去是用有著最純粹岩元素力的岩石做成的。”
程言巴巴點頭。
那當然了,這可是帝君大人劈了一座山頭才做出來的,當然是寶貝了。
“所以,可以還給我嗎。求你了。”
那維萊特偏頭看他,對上他那渴望的眼神。
心底突然起了些逆反心思。
“不行。”
“嗚……”
程言沒要回來斫峰,身體一軟,直接躺在水球裏。
臉埋進水裏,擺爛似的,想淹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