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緊趕慢趕才在深更半夜返回至冬的達達利亞抓起潘塔羅涅桌上的蒸汽鳥報,瞳孔顫動著,盯著上方最大的標題,不可置信。
潘塔羅涅本來正在補眠,被達達利亞一嗓子吵醒,此刻正穿著設計繁複考究的天鵝絨睡衣坐起身麵色不善地看著傳來噪音的方向。
下一秒,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噪音的主人便衝到了潘塔羅涅麵前。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傳出來我和楓丹的審判官結婚的消息啊?我甚至都沒有和人家說過一句話好不好?!”
達達利亞很想抓著潘塔羅涅的衣領搖晃,但看到他帶著起床氣的不善表情,停止了這個想法。
雙手抖著把報紙攥的皺巴巴,達達利亞開始後悔自己真的聽話回了至冬,這個新聞一定是程言對自己沒有救出來他的報複!一定是他的報複!
醞釀好情緒,潘塔羅涅找出眼鏡,戴上後恢複了一貫的溫和神色。
“這話不如問你自己,你才是從楓丹回來的人,不是嗎?”
達達利亞咬牙切齒的把報紙甩到地上,“是報複,一定是程言對我的報複,你們把我叫回來幹嘛?我還不如跟他一起被關呢,也不會傳出來這麼離譜的消息。”
“楓丹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問阿蕾奇諾,她在那裏停留的時間最久,對了,阿蕾奇諾還說,這件事不要讓多托雷知道。”
達達利亞磨著牙,“除非讓我知道程言為什麼要搞出來這件事,不然他也別想好過。”
程言現在是被困著,但看報紙上麵的照片,雖然沒有清晰地露出他的臉,但那身上穿的,手上脖子上戴的可都是寶貝,既然他在楓丹混得這麼好,用他的真名就算了,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名字?
而且報紙上恨不得標清楚他住在至冬的哪個地方,身份是愚人眾的第幾席執行官,這消息絕對是程言透露給他們的,否則程言肯定早就暴露了。
可惡啊可惡。
達達利亞因為拋棄程言的行為回至冬的行為本來正愧疚著,現在非但不愧疚了,反而想把待在楓丹的人揪出來,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心裏憋著氣,達達利亞轉身就要去找阿蕾奇諾,問清她的計劃,然後要用最快的速度把程言救出來,為了自己的名聲!
“嗡嗡。”
細小的震動聲在空蕩的房間裏很顯眼,達達利亞和潘塔羅涅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床邊矮桌上的通訊石。
潘塔羅涅神情怪異起來,麵上帶著克製的笑。
達達利亞走近垂首,看清通訊石的顏色。
是多托雷。
“你剛才是不是說,這件事不能讓多托雷知道?”
潘塔羅涅握拳湊在嘴邊掩飾輕咳,“這是阿蕾奇諾的原話,我並不介意。”
倒不如說他非常想看多托雷和程言的好戲。
達達利亞心一橫,視線一厲,抓起石頭接通了通訊。
那頭傳來紙張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隨即便是一道隱忍著怒氣的聲音。
“潘塔羅涅,告訴阿蕾奇諾,把程言從楓丹帶回來,誰想的主意把他和達達利亞派去楓丹的?”
潘塔羅涅終於忍不住笑意,“程言是沒帶回來,但是達達利亞回來了,你不如問問他和程言在楓丹幹了什麼好事。”
通訊石握在達達利亞手裏,達達利亞思考著如何說對自己最有利,程言好歹確實是真心救他,隻是他也相信,程言被捉後也是真心在玩他,不然絕對放不出這種消息。
達達利亞輕咳,語氣無比正直對著通訊石開口。
“我們兩個潛進楓丹的審判庭,被當做可疑人員,楓丹的審判官即將對我出手的時候,程言拖住他救了我,後來發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達達利亞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楓丹的審判官長得非常好看,高冷俊美難接近那一掛的,程言落在他手裏,確實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