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走的人都走了，程言身邊一下子變得清淨。
隻是有一個他迫切想趕走的人，還死皮賴臉的纏著。
叉著腰去找厄拜爾，他正在餐桌前大快朵頤。
氣勢洶洶的程言在看到厄拜爾時卻愣住了。
有些……不一樣。
樣貌分明未變，可他周身的氣勢與昨夜完全不同。
“你……”
程言走近細看，厄拜爾正動作優雅的擦嘴。
“你來晚了。”
“晚什麼？你不是說要一直跟著我嗎？我要去楓丹找那維萊特，你去嗎？”
厄拜爾唇角一勾，“難得你還能想起他，隻是我不想去了，也沒必要再去了。”
憋不住心裏的話，程言直接開口問。
“你是不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厄拜爾抬起頭，像是初見程言一般，臉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當然不一樣，從今往後，我就是我自己了，不能再替那維萊特監視你，也不用想著什麼楓丹什麼提瓦特。”
厄拜爾抬手，眼眸依然是純粹的藍色，卻未有從前的光芒，指縫間也再沒有水元素力流轉。
“我和水神之心做了切割，你們陛下達成了目的，我現在是個普通人。”
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程言願意和多托雷一個陣營，幫助他一起達成至冬女皇的誌願，可厄拜爾身份特殊。
楓丹之行，如果不是那維萊特放水，他們哪裏能這麼順利地帶走水神之心，盡管水神之心誕生意識是個意外，但依舊是和來時不同了。
他欠那維萊特很多東西，自己一分一毫沒有付出，從那維萊特身上卻得到了太多，要如何償還呢？
“去找他。”
厄拜爾神色正經，“如果你覺得虧欠他，那就去找他，說實話，如果不是那維萊特，我躲到死都不會出現，你們的計劃缺失一環，絕不可能達成，我要你的報答，要求便是你去找那維萊特，把你和那個紅眼睛小子做過的事情跟他都做一遍。”
厄拜爾的視線稱得上是步步緊逼，但程言現在有自己的想法。
他會去找那維萊特，不是因為覺得虧欠他而去償還什麼，他相信那維萊特也不願意自己因為那樣的原因才去找他。
他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把讚讚和那維萊特畫等號。
“我會去楓丹，但如何做，是我自己的事，不過我答應你，會多陪那維萊特。”
“你能這樣想，我居然已經滿意了，簡直跟那維萊特麵對你時一樣沒有出息。”
程言一時失語，麵對這般正經的厄拜爾，有些不知如何與他相處。
“告訴你一件事。”厄拜爾突然輕輕開口。
“楓丹下的雨是那維萊特的眼淚。”
“啊？”程言詫異著，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什麼童話或者寓言，是水龍王的力量，他越傷心，楓丹的雨越大，而在遇到你之後，楓丹的海平麵快要把城市給淹了。”
程言握著椅背的手緊了緊，腦海中不斷地跳出在楓丹時的回憶。
他眼裏陰晴不定的天氣，原來都是那維萊特的原因嗎？
………………
新書開碼中～另一個世界言言最先遇到的依然是有排麵的鍾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