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流空的眼裏,此時的施音音就像個張牙舞爪的怪物,他不是沒有看出施音音在欲行勾引之事,但是她這樣突然仰頭企圖甩動她那茂密的沉重的黑發卻搞得越來越糟的樣子真是看得人犯難,活像個二代貞子。
問題是這人還不自知,將頭發撩開後又演技浮誇地懟著太陽穴,喊道:“頭好疼,好疼!”施音音抓住季流空的手,把這位總裁嚇得夠嗆,她輕聲細語道:
“哥哥,你摸摸我的額頭,音音是不是要燒壞腦袋了?”
季流空扯出自己的手,摸了摸施音音的額頭吐槽道:“你在晚說一點這燒就退了。”
“可是為什麼音音這麼熱?”
季流空笑了,真要讓他說出欲火焚身這四個字嗎?
“我晚上有個應酬,你要是不想餓死的話,立刻給我從床上起來。”
“唔。”施音音本想說她還虛著呢,001的聲音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這場晚宴請務必前去參加,女主很大概率會出現在那,隻有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001這意思是希望她取代女主的位置?
按理說作為主角,光環和氣運哪是她這個配角可以比擬的,她很慌啊,倒不如先努力撮合男女主,以不變應萬變。
施音音作為季家養女和親生的沒什麼兩樣,什麼都是最好的,除了季流空這個沒心的二缺。人小時候對他那麼好,他就酸就嫉妒便自我黑化了。
施音音挑了件點綴著碎鑽的抹胸短款禮服,將頭發捯飭了下別了個珍珠發卡,她這年紀不施粉黛就很好看了,頂多塗個口紅提提氣色。
季流空看到施音音出來後,略帶嫌棄地擼了一把她的頭發,這是很不能忍的,施音音氣的咬牙,生氣道:“哥,你難道不知道女生的頭發不能隨便碰嗎?我發型肯定亂了!”
“我碰了,我還要讓別人碰。”
施音音被按在椅子上後,托尼老師的手在她頭上翻花繩一般動來動去,她生無可戀地由著他來,頭發絲扯疼了皺皺眉,挺過去後,鏡子裏的少女明豔了許多,確實比她那隨便的披發好看許多。碎鑽發箍和她的禮服很搭,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晚宴在富商家裏舉辦,那位富商的兒子和季流空是好友,兩家有些生意往來,這次開設宴會,就是給這兩位後生展現的機會,觥籌交錯間更好結交權貴。
施音音虛挽著季流空的手臂特別酸特別累,眼看著有個人冒冒失失跑來了,她迅速把手抽了出來。季流空不悅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沒有女伴拿她充數也就算了,還擺臉色。施音音輕哼了一聲。
“這位是?”蕭策頗有興趣地看著在他眼裏有些嬌憨的小女生。
“你別打她主意,她是我妹妹。”
“咱倆認識這麼久了,可沒聽你提起過你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蕭策的手放在施音音的肩上將她摟了過去,邊和她問著話邊看季流空的反應。
“你真是他妹妹?還是小情兒?”
施音音啪的打掉他的手,沒好氣地回道:“是,如、假、包、換的妹妹!”
“真是妹妹呀!”蕭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還以為這季流空玩情趣呢!“你好,我叫蕭策。”
“施音音。”施音音說完四下打量了起來,女主出場必定是會驚豔四座的,果不其然,女主踩著細高跟在男人女人驚豔的目光裏款款走來,火紅色長裙包裹著她火辣的身材,明豔的臉龐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如果忽略掉她身邊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話,這將會是一道異常美麗的風景線。
蕭策順著施音音的目光看過去認出了那人,“空空,這不是你那心上人嗎?她怎麼挽著別人?”
“那是她老板。”季流空情緒厭厭的,今天他忙完工作邀請安茹晚上作為女伴和他一起出席這次宴會,她說晚上有工作,敢情這工作就是陪大老板來這邊呀!
“哥哥,我看那位姐姐看了你好幾眼了。”施音音說道。安茹離他們有些遠,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隻看到眼生的女人粘著季流空,她不是和他說了是因為工作嘛,這麼小氣,隨隨便便請個女人來讓她吃醋。
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即使在敬酒也要抽空看著那幾人,未免離得太近了,安茹握杯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她和老板耳語自己遇到了熟人去打個招呼很快就會回來。
“哥哥,姐姐朝你走來了誒,我的方法很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