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你還是留心一下比較好。”李青青說。
“今天不行,”立衛霖聲音裏含著笑意,“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老婆,你快去洗澡吧!”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文安再打過去,已提示關機。
就在這一刻,文安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周圍的一切像極了她的內心,灰蒙蒙的,下著雨。
就如她此刻,抱著腿,獨自一人嚎啕大哭。
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著,她甚至連前麵的路也看不清,更不知道要去哪。
突然,汽車遠光燈的強光照得她睜不開眼,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在她耳邊響起,她嚇得跌倒在馬路上。
一輛純白色的豪車刹住在她麵前,離她已不足半米距離。
一抹高大的身影從駕駛座上下來,跑過來抱起她:“小姐,你沒事吧?”
文安一陣暈厥,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昏過去之前的記憶隻剩下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那個常常來家裏跟爸爸談生意,長相絕美彬彬有禮的男人,秦震天。
再次醒來,她躺在秦園客房的床上。女傭給她洗了澡,換了睡衣,她已無大礙。
秦震天坐在她旁邊,泡了壺茶給她:“文小姐,你怎麼這麼大雨還在街上亂走?”
“秦先生。”她沒有碰那杯茶,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癡癡地盯著他的胸口,煙灰色的棉質睡衣包裹著他古銅色的壯碩胸膛,“我,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如果他同意,那她就會去告訴爸爸,秦震天是她男朋友。爸爸就不會讓她嫁給那個大她一倍的男人了。
秦震天明顯一怔,眸子裏劃過一些不易察覺的異樣情緒,看著她過於稚嫩的臉龐:“為什麼?”
真相,當然不能告訴他。那時的文安很倔強,很有自尊心,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有一個這麼不疼愛她的爸爸,從而看輕她;也不想讓她知道她有一個那麼薄情的男朋友,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跟別人結婚。她鼓起勇氣:“因為,秦先生,我喜歡你。”
他眸色轉移到一旁,在橙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明亮,但他卻始終沒有說話。
他不置可否的態度,卻讓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的她像驀地看到曙光般,緊緊抓住他那雙大掌:“秦先生,我很乖的!我會洗衣服,會打掃衛生,會做飯……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
可最終,他寬厚的大掌還是慢慢推開了她的手:“你還是個孩子。早點回去吧,別讓你父母擔心了。”
看到他眸裏的決絕,她驀地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渾身癱軟下來。原來他跟其他人一樣,都瞧不起她。他或許還以為,她現在是在跟他開玩笑,亦或隻是一時衝動。
強烈的自尊心讓她馬上起床就要走。
“等等。”他在背後叫住了她。
她懷著希望再次回頭,看到他在給司機打電話,他側臉的輪廓俊美到極致:“開車過來,送文小姐回家。”
終於,她心尖上那最後一點希望被消耗殆盡。
文安被秦震天送回了文家,而第二天,她就消失在了A市。她跟以前在網吧裏結識的一群青年走了,她寧願過著流浪的日子,也不要成為父親手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