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魚兒讓他好好想想,畢竟他現在也不缺什麼,對於徐晏兵的背景,沐魚兒自然是知曉的。
在情報收集這一方麵,沐魚兒可以算的上好手,一般的暗衛都比不了。
徐晏兵思考了一會兒,便答道:“無礙,我決定了,就在和文駒他們彙合後,便去京城一趟,當麵找西州王問問。”
後來的事,也就明白了,為何徐晏兵在綠縣見到劉豐時,會問出那樣的話。
時間回到現在,劉豐已經帶著代州營的絕大部分主力悄悄離開了駐地,朝著錦州城而去。
夜晚,徐晏兵留在了大帳中,身邊是文駒和陳東,胡粵則是留在了綠縣衙門,畢竟他的戰力,幾乎為零。
但他好歹是一個四品大員,留在後方為部隊盯些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徐晏兵從身後拿出來一壇子酒,笑道:“我與二位將軍相識不過數月,明日便要上陣拚殺,此次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今夜,咱們好好喝一頓!”
文駒和陳東紅了眼眶,板正的端起小碗,齊聲道:“跟著將軍,一起殺回錦州城!”
“喂喂喂,你這就不仗義了。”
一聲少年音,從帳外傳來,三人朝著這個方向望去,一個少年走了進來,正是元朗。
沐魚兒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子行衣,但白皙的麵龐還是告訴他們她是一個絕色佳人。
徐晏兵起身道:“你們怎麼來了?不知道這是戰場嗎?”
元朗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朝著酒壇而去,一把拿起來,喝了一大口,嗆得他咳嗽起來。
“咳咳咳,好酒!”
元朗將酒壇遞給徐晏兵,道:“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個戰線上的人,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去送死。”
徐晏兵嘴角上揚,笑道:“誰能想到,那日你我還是拳腳相向的敵人,現在卻是戰友了。”
徐晏兵接過酒壇,然後環視了一圈幾人,道:“喝!”
沐魚兒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徐晏兵身邊,拿著一個小碗,徐晏兵將碗滿上,然後將酒壇遞給了元朗。
“幹!”
幾人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翌日,徐晏兵身著一身黑色的戰甲,手裏握著一柄長槍,看著九百人的代州營戰士。
風朔朔,戰甲湮,唯有斯人已去,若隱若現的便是那不滅的戰意。
徐晏兵將槍舉起,朝向小縣的方向,充滿肅殺之氣,高喊著:“殺!殺!殺!”
戰士們像一支支脫離了弓弦的利箭,毫無畏懼的衝向小縣的城牆。
鼠三在城頭上不斷的罵著娘,指揮著叛軍不斷的射殺攻城的士兵,眼睛一瞥,卻看見了城牆之下的徐晏兵。
鼠殺破口大罵一番,抓來身邊的小卒,道:“你快去告訴大頭領,那個人在這!”
小卒跌跌撞撞的跑下城牆,騎上快馬向著錦州城而去。
徐晏兵和元朗一鼓作氣,衝到了城牆下,徐晏兵和元朗經過冷麵男的調理和丹藥的作用,內力和真氣已經提升了不少,而在戰場之上,更是能將潛力激發出來。
二人相視一笑,徐晏兵將槍擲出,深深的插入城牆之中,然後元朗便可借力而上,幾步便越過了城牆,來到了城牆之上。
徐晏兵也借力而上,到了城牆之上,二人的出現,將鼠三嚇了一跳,狂喊著:“殺了他們!”
本來兩軍對峙,攻城略地之時決不可以孤身一人到敵軍之中,就算是武藝超群的人,也會有有躲不了的暗箭。
而徐晏兵此役,已經抱著必死的覺悟了,才會和元朗一起殺入城牆之上。
徐晏兵赤手空拳擊殺一名叛軍,然後奪過他手中的刀,在人群中廝殺起來。
而元朗早就換上了一雙特製的靴子,一腳下去,必然會有一個叛軍重傷倒地。
城牆之上一亂,城下的攻城士兵們就少了很多壓力,很快便將雲梯架了起來,死了幾十人後,終於有人登上了城牆,廝殺成一片。
攻城之戰過去了一個時辰,六千對九百,死傷慘重的一方居然是叛軍,陳東和文駒已經殺到了城門旁邊,一旦打開城門,傷亡必將大大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