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披著羊皮的瘋批(1 / 1)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對他吼著,一邊掰著他的手一邊試圖從他身上掙紮下去。

這丫絕對蛇經病,還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說來也奇怪,我很討厭和別人離得太近,更加討厭別人觸碰我,尤其是對於陌生人,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從小就性情淡漠的我,混熟了之後才能多少打的火熱一些,旁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我眼前這個還不是人。

見我反應激烈,他立馬將我放了下來,緊緊扯著我衣角的手指骨節都隱隱泛白,好像怕我跑了似的,眼中又被淡淡的水霧所取代,“無瑕你別生氣,我……我太激動了,所以……所以才想抱你走的。”

我真的沒有見過哪個男孩子能像他這樣動不動就哭。

“好了,你別哭了,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哭的煩不煩。”我不怎麼會哄人,而且我看得出來,他是對於想要找的那個人的愧疚才會如此小心翼翼,所以必須要讓他清醒一些。

“我問你,你叫徊玉,那這座山是不是就是你的老巢?”要是這家夥不說,我倒還忘了,一個叫懷徊玉,我來的這個山也叫徊玉,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是也不是,我平常不住在這裏”他看著我認真的回答道。

得到了答案之後我用力扯過被他抓著的衣角,冷冷的看著他,“我看得出來,你是因為心中愧疚才這麼小心翼翼,可我並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就像你說的,你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那麼時過境遷又怎知那個人還會在這方天地呢?退一萬步講,滄海桑田萬載變遷,那個人就算還在,當你找到他的時候也許早就不是你所以為的他了,前塵往事何必執著。”

直到最後一句說出,徊玉的眸子陡然變得有些陰翳,看著我的眼神也陰狠地可怕。

“我說過了從始至終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我沒有找錯人!幾千年了,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說著他朝我這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驟變的他看的我膽寒,身上散發著陣陣威壓。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隻能一點一點的向後退著。

“你冷靜點兒,咱們有話好好說!”我一邊往後退,一邊看著與他相隔的距離,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跑,因為我心裏清楚,對於這種非人類跑根本沒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這時的徊玉一言不發,目光陰狠地鎖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雖然知道這是夢,但也難免被心中的恐懼籠罩。

眼看著他飛速逼近,身後的小河早已不知何時慢慢加寬,原本靜謐的河水也變得波濤洶湧,我退無可退,我心裏簡直慌的一批,誰來救救我啊!

感受到了他那強烈的氣息,心中升起一股警覺,我想這個時候不跑怕是不行了。

然而,在我做出反應之前,他突然快速邁步向前,將我狠狠地按倒在草地上。

我被他那高大的陰影籠罩,寬大的紅袍遮住了我與他身體的曲線,長發散在我的身上,讓我感到無法逃脫,仿佛是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將我囚禁其中。

我可以感受到他眼中閃爍著陰狠與冷漠。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眸子猶如兩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向我的靈魂。他對我充滿了掌控欲和征服欲,就像是一隻凶猛而威嚴的獸王。

每當我試圖逃離這個籠罩著我的陰影時,他總是毫不留情地將我重新拉回,並將手指環繞在我的脖頸上慢慢收緊,另一隻手掐著我的手腕,高舉在頭頂。

他那劇烈而有力的呼吸近乎窒息般地傳達著對我的掌控和支配。

在這一刻,我甚至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臨終遺言。

涔無瑕,生於辛巳年丁酉月丁酉日庚子時。享年二十二歲,紅顏悄逝,至終年未蒙一睞,年歲不永。

想完這些,半睜著因窒息而變得迷蒙的雙眼,盯著那張人模狗樣的臉狠狠在心裏記了一筆,決定等涼了之後去閻王那兒狠狠的告他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