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寫著歪七扭八的字:開門!
旁邊似乎還有一個習慣性畫上去的小人,正在生氣的瞪著他。
景藝蕭鬼使神差的多看了一會,將紙放到了正在寫的習題上,然後提起輕飄飄的書包往樓下走。
將大廳的燈打開,朝門口走去。
門打開後,就看見至箐站在台階下低頭看手機,手裏還拿著外套。
至箐聽到開門聲,快速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從景藝蕭手裏拿過書包,小聲的說了句謝了就往裏麵走。
景藝蕭看著他進門後就關上了門,然後叫住了至箐:“錄指紋。”
至箐上樓的身形一頓,為什麼不能明天錄啊!
不過好像明天錄的時候景阿姨應該會在,還不如現在就錄起來。
“哦。”至箐應了聲,低著頭朝門走去。
景藝蕭將錄指紋的程序打開。
“請將手指放入感應區。”機械聲音響起。
至箐放上了食指。
“請再次放入。”
“正在錄入指紋信息。”
“滴——錄入成功。”
“請嚐試解釋。”
至箐暗暗吐槽,怎麼這麼麻煩啊!
完全忘記在謝宅也是這樣錄的。
“識別成功,已解鎖。”
“麵部信息已截取,錄入成功。”
說完後,電子鎖的機械聲音就陷入沉寂。
“好了。”至箐放下手,轉身往樓梯走。
“打架了?”景藝蕭突然問了句,但語氣像是陳述句。
至箐疑惑,轉頭問:“你怎麼知道?”
“血。”
至箐一愣,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皺皺眉:“跟你沒關係。”說完就上樓了。
景藝蕭跟在後麵,也看到了後背滲出的血染到了衣服上。
至箐上樓後走到掛衣服的地方,將衣服收了下來,拿起睡衣,然後走進浴室洗澡。
景藝蕭已經洗過了,浴室裏有著淡淡的梅花香。
至箐卻並不覺得抵觸,有點奇怪。
他脫上衣的時候感到背後一陣疼,向鏡子裏看去,好家夥,也出血了。
他歎息一聲,開始清洗著血跡。
熱水淋到背上,至箐猛的抽了一口氣,怎麼比打架的時候還要痛。
等穿著睡衣出來後已經將近三十分鍾了。
他走進房間撲到床上。
打遊戲和打架耗費了他很多的精神力,好久都沒有感覺這麼累過了。
“咚咚咚。”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至箐撐開眼皮,慢吞吞的起來去打開門。
景藝蕭站在門口那,手裏麵還拿著一個袋子。
“有事?”至箐有點緊張的看著他。
景藝蕭沒說話,隻是將袋子遞給他。
至箐接過袋子,往裏麵看了看,裏麵裝著碘伏和棉簽。
至箐愣了愣。
景藝蕭把袋子拿給他後就進自己的房間了。
他看著書桌上的便利貼,拿起來將它夾在了書架上的一本書裏。
很久之後,至箐來他房間找書,不小心碰倒了這本書,裏麵的便利貼落了出來,然後專門為他畫了十幾個Q版小人。
都是後話了。
這邊的至箐將碘伏拿出來,開始鼓搗東西。
用棉簽沾了些碘伏,然後朝額頭抹去。
呃啊啊啊,更疼了!
他抽著氣將額頭草草的抹完,然後脫下衣服艱難的看著後背。
房間裏沒有鏡子,他隻能憑感覺上手。
“啪嚓!”不知道嚐試了幾次後,碘伏沒抹到,反而一整瓶掉到地上摔碎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煩躁的捶了一下桌子。
事到如今,又要去找景藝蕭了。
他沒有穿裏衣,隻是把外套攏上,對,就是那個兔耳朵外套。
像是互換一樣,他敲響了景藝蕭的門。
“碘伏打碎了,還有嗎?”門一打開,至箐就說明來意。
景藝蕭看著至箐那塗的一團糟的額頭,挑了挑眉,然後下樓又去拿了一瓶碘伏。
上來的時候至箐已經回房間了,正一臉頭疼的看著地板。
打碎的碘伏散發出了一股輕微的刺鼻味,味道很淡,但是卻蓋過了房間裏的檸檬香。
景藝蕭走進房間,看著書桌上亂七八糟的畫稿,將瓶子放在了棉簽旁邊。
“出來,拿拖把。”景藝蕭開口。
“哦。”至箐越過地上的碎玻璃跟著景藝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