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安插在皇協軍第三混成旅二營的日籍教官森島司至死都不敢相信,平日裏對自己點頭哈腰唯唯諾諾,逢年過節拎著貴重物品孝敬自己的皇協軍中校營長吳雄飛,居然敢有膽子對自己動刀?

然而,冰冷鋒利的刀刃不斷捅破身體帶來的巨大痛感,又在時刻提醒著森島司,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且正在發生的事情。

“小鬼子,我草你姥姥的,去死吧!”

這是森島司臨死前耳畔響起的最後一句話,至死也不願閉上的眼瞳中,還倒映著吳雄飛那張冷漠無情的臉龐,最終心有不甘的身體僵直,轟然倒地。

從吳雄飛拔刀相向到捅死森島司,不過是在短短幾秒內發生的事情。

以至於,跟隨森島司一同前來督戰的另外三頭鬼子教官都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上司森島隊長被匕首攔腰戳成了篩子。

事已至此,甚至都不需要吳雄飛多餘的吩咐一句,他手下的幾個鐵杆心腹當場就對剩下的三頭鬼子教官暴起發難,兩人一組,一個負責從後麵勒住小鬼子的脖子,另一個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對著小鬼子就是哢嚓一刀,就跟殺豬似的,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剩下的三頭鬼子。

咻咻咻,咻咻咻!

轟,轟隆,轟隆隆!

與此同時,鬼子炮兵陣地上的8門九九式105mm山炮也完成了對警衛團主陣地鬆鼠坳的又一輪炮火覆蓋。

按照日軍前線指揮部製定的戰術,這一輪炮火覆蓋一結束,皇協軍第三混成旅這邊又該向鬆鼠坳發起進攻了,繼續充當消耗警衛團前線部隊彈藥的炮灰。

“營長,怎麼辦?”

一個皇協軍第三混成旅二營的連長一邊低聲問道,一邊將滿是鮮血的匕首在那頭被他幹掉的鬼子教官身上擦幹淨血漬,重新收起來。

他這邊開口一問,剩下的幾個連排長也焦急的望向吳雄飛,等待營長作出最後的決定。

眼下,吳雄飛已經是騎虎難下,進退維穀。

後退,主陣地上督戰的小鬼子肯定不能放過自己和手下的弟兄們;

前進,有很有可能被鬆鼠坳主陣地上的八路軍當成是詐降的伏兵,最後被亂槍掃成馬蜂窩;

“草小鬼子姥姥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弟兄們!”

吳雄飛振臂一呼,大聲道:“傳我命令,舉白旗向鬆鼠坳八路軍的陣地靠攏,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哆嗦了!”

“是,營長!”

幾個連排長齊聲高呼。

隨後,又有人問道:“營長,我們沒帶白旗啊!”

嗬嗬!

聞言,吳雄飛冷笑兩聲,隨後就從衣兜裏麵掏出一麵白旗,道:“老子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這玩意兒早就準備了!”

“傳令下去,二營的弟兄們跟我上!”

說完,吳雄飛一馬當先,竟然率先向鬆鼠坳警衛團三營的前線陣地奔襲而去。

緊接著,皇協軍第三混成旅二營的偽軍們便烏央烏央的湧出掩體,呼啦一下子就向鬆鼠坳湧去。

同一時間,剛剛在鬆鼠坳環形工事防炮坑中又硬扛了鬼子炮兵一輪炮擊的警衛團三營戰士們紛紛在班長、排長的催促下重新回到防禦工事的戰鬥崗位上,抖了抖身上的塵土,然後架起輕重武器準備迎敵。

突然,有眼尖的觀察哨兵大聲喊道:“營長,敵人,敵人舉白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