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少來這套,第二節給我,否則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我如何取回被你奪去的靈魂?”
“問的好,”阿骨烈托語氣重點了點,”但不是奪去的,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在我的靈魂‘交’易殿堂,你是自願的。
“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太弱小了,當你可以隨意進出我的空間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可惜,”他上下打量洛德,“你看似沒有機會了,我最終會吞下你的整個靈魂。”
他雙眼圓瞪,表情傲慢的不可一世。
洛德不語,他外表平靜,內心焦躁不安。
“不是公平的‘交’易。”他強調道。
“是你向我求助。”
“我早晚會全部拿回來,說,是誰殺了鄂佟?”
“你的意思是成‘交’了?”
“一個指節,要便拿去。”
阿骨烈托打了個響指。洛德的小指第二節割裂開來,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都不管那冒血的手,而是朝著已經握著指節的阿骨烈托咆哮
“是誰?!”
“一個老練的術士,用他的方術自由‘操’縱匕首。”
“術士?”洛德臉‘色’發白,“難道是鄂家的死對頭?”
“對於你而言,他強的難以正視,複仇這種事情就算了吧。”
“這是栽贓!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洛德怒氣衝衝地說,“他是誰?他叫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真可笑,”阿骨烈托說,“不過他倒是穿著一身銀‘色’的大袍,背上有個很大的太極圖案,袖口也有。”
“你看清楚了?”
“左白右黑,兩魚相‘混’狀,我可不是瞎子。”
“隻有索林學院的術士才穿太極袍。”洛德腦海‘混’‘亂’,漸漸地抬頭凝視阿骨烈托,“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重點,他的臉,給我畫下來!”
“一根完整的指節。”
洛德聽得頭皮發麻,倒退兩步。他痛苦的臉孔皺成一團。
“不。”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視線有點模糊,但很快便知道自己還能坐起來。
“我差點以為……”洛德咳嗽著,“謝謝你的舍命搭救。”
他躺在簡易木‘床’上,少虎坐在方桌邊喝茶。白蠟燭燃燒著,把洛德的身影映在窗邊的牆上。
“你昏‘迷’了幾個小時。”少虎說。
“入城前我還有意識。”洛德靠在‘床’頭,“有點模糊,但我知道在逃命,好幾次想要握緊韁繩,那馬簡直瘋了。”
“它救了你。”
洛德抬起被包紮過的右臂。
“傷得不重。”他自言自語。
“這裏一個老大夫說經脈差點斷了,肌‘肉’有點撕裂,血一直在淌。”
“那些丹‘藥’都是甲級的,丙級我能控製。”
“留給你當作紀念的。”少虎皺緊眉頭,“小少……”他頓了頓,謹慎地壓低聲音,“洛家是守護貴族中的一等豪族,老祖宗就是優秀的煉丹術士,一脈傳一脈。”
“我知道。”
“黑京的墨家才是丹武者名‘門’,他們沒人煉丹,我沒有聽說過誰能一心二用,既了解丹‘藥’成分和煉丹技術,又知道通過人體把丹‘藥’的效力發揮到極致。”
“每‘門’學問都有他的深度,不能等閑視之。”洛德小聲說。
“難怪你煉不好丹,”少虎歎了口氣,“侯爺會很失望的。”他伸出手,“把錦囊給我,你不能用那些東西。”
“不。”洛德搖了搖頭。
“莫非,”少虎吃驚地說,“你大哥知曉此事?”
“果然是他讓你帶來的,”洛德低頭沉默了一會,又說:“那些傭兵怎麼說?”
少虎拿起茶杯一口喝下。
“叫我們等消息。”
他正往杯子裏倒茶,有人敲‘門’,很短促。洛德把靠在‘床’沿的一把短劍提起,少虎提劍走到‘門’後,把‘門’栓取下,開了一條‘門’縫。隻聽得有人在說:“請開‘門’。”
少虎拉開‘門’,從‘門’後繞出,那人正好走進來,被一劍抵在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