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山下,廖魁遠望山上的塵煙,對荀凡說:“讓火鳳隊半數脫離隊伍真的可行?”
“不會錯的,他們的步兵在山坡上更有優勢,那個躁動的校尉指不定又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廖魁搖了搖頭說:“現在麵對的是老謀深算的宇文泰,如果他們踏入了陷阱,很快會被剿滅的。”
“但是山路已經堵住了,很可能推進會比較慢,現在敵人的目標都在山路的我方人馬上。火鳳隊對山坡的地勢掌握比較到位,不如就讓他們去試試。”
“要是那人被害死了……”
“不會的,身為術士,逃命應該能行。除非是那種腦子發熱,為了其他士兵而忘了自己身份的人。”
廖魁尷尬一笑,說:“那是個你無法料想的意外之人。”
※
趁著夜‘色’,火鳳隊五百人在校尉洛德的帶領下攀爬著陡峭的山壁。或許其他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攀爬這樣的山勢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需要毅力和經驗。火鳳隊為何會在這方麵有突出的表現,在於之前的戰役都活用了山勢,而真正的原因是洛德曾經為了行走在馬諾頓山脈上,不得不麵對光怪陸離的陡壁,攀爬成了一‘門’不知不覺中學會的本事,漸漸地連恐高症都克服了。自然手下兵將得跟上他的節奏,雖然不可避免有些人爬得比較慢,也曾有人摔傷。可有一點是需要承認的,對待雲幡這種山群地帶,攀岩走壁是發動奇襲的必備要素,常常可以讓敵人失去了對戰局的掌握。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刻敵人會在山頭的哪個位置出現。如同現在的火鳳隊,敵兵根本不會想到,有人竟然從西麵的山路攀爬峭壁到達南麵的坡路上,而且南麵是最陡峭的部分,和東麵那較緩的坡度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由於上回火器庫被炸,火鳳隊是通過東坡下去的。自然小屯山的駐軍把一些炸雷埋到東坡上。南坡由於太陡,根本連炸‘藥’都不好埋,所以就隻有零零點點一些散得很開的炸雷,也是在魍魎的敏銳‘洞’察中無處遁形的。
忽然有重物墜落的聲音,洛德扭頭去看,黑暗中看不清深處的東西,隻能看到下麵密密麻麻跟隨自己攀爬的士兵。可是他知道剛剛落下的也是他的兵。因為他們正在攀爬最為艱難的一段崖壁,犧牲者在所難免。但洛德心中是痛苦的,那士兵摔下去沒有尖叫,沒有任何聲音,是怕由於自己的聲音而引起了敵兵的注意。
早已飽受‘精’神痛苦的洛德,為了避免自己在這樣的局麵上情緒失控,已經穩定了心神,更多的是以一名將領的眼神去看待全局,觀察整個戰場,而不是拘泥於一些不應該被無限擴大的事情。然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所見的是高牆外的人影。
“喲,洛德,又見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會來這種敵方,所以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亞雷說,身邊站著一群弓箭手,“不過我們各為其主,今天你們的陣仗這麼大,把事情‘弄’得已經無法收場了,我隻能和你說再見了。”
“亞雷你早晚會知道自己是錯誤的,亞夜是個昏君。”洛德一手握著石頭,一腳踩在壁麵上,他繼續往上攀爬,然後撲倒在地。亞雷等人在更上方的斜坡上,距離不遠,而這些人的身後正是高牆。可是洛德卻是一個人爬了上來,亞雷沒有看到其他人。
“不要再來給我說教了,你的弟兄們呢,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一個人來這裏受死?”亞雷看著他身後,“不會吧,洛德,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新的謀略了,完完全全是自負在引導你走上一條死路。想一個人來把我們的主將殺死,確實是一個好想法,但你這個刺客未免太愚鈍了。”
洛德赤手空拳聳了聳肩。
“要不我們談談吧,給你點情報,放我走。”他說,“相比我的‘性’命,重要的情報可以讓你們對這場大戰更有把握。”
亞雷雙手結印,咒符全部飛出體外,凝成一麵很大的咒符牆。
“喂喂,你幹什麼,我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洛德謹慎地低身看著他。
“我不信,一個那麼強硬的人現在進來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想承認這一點,這不是你洛德該說的話。”
“你果然是想擊敗我,是嗎?所以應該是不會允許我逃走,那我投誠呢?你不是一直如此希望的,現在投誠應該還不晚。”
亞雷搖了搖頭說:“之前我可是給了你大量機會的,你現在才說這種話,我隻能說你實在太可笑了,完全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