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夢寒臉孔微紅,心中忽然有種難受的心情在翻騰。狐月兒說得一點都沒錯,她自己說是火鳳隊的軍師,卻人影都不見,也沒能幫上什麼忙。雖然她可以說一般軍師都是文官不參戰,隻可惜她也沒出謀劃策。但她沒想到就是這場戰役洛德受了重傷,差點聲帶全毀了,之前‘性’命堪憂,連魍魎都嚇了一跳。
晚上,淩夢寒又來了一次,她本來想進營帳去看洛德一眼,或許是板著臉說一些“你怎麼這麼沒用”的話。但實際是很關心這個男人的情況,可惜她還是沒有進去,當她拉開簾幕的時候看到‘女’校尉滕菲菲跪坐在洛德一側,以擔憂的眼神看著睡著的洛德,那眼神已經超出了將士與將士之間的關係,那是一種情感。她是能夠看出來的,滕菲菲還用手去碰了一下洛德的額頭,看一下傷者是否有發熱的現象。在確定洛德沒有發熱後,她鬆了口氣,小心的收回手,盡量不發出聲音。
“大姐頭你不進去嗎?”魍魎手裏拿著紙包的草‘藥’看著臉‘色’有點糾結的淩夢寒。
淩夢寒趾高氣昂地說:“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他身邊有人,而且我不過是正好路過。”她說著就走了。
魍魎‘摸’不透她在想什麼,可當他進帳後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滕菲菲以食指放在嘴邊發出了“噓”的聲音,讓魍魎腳步聲輕一點,不要說話。魍魎微笑著點了點頭,回頭看著簾幕,似乎看到了剛剛淩夢寒略帶妒意的表情,理解了其中更深層次的意思。忽然,一隻貓鑽過簾幕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魍魎嚇得手裏的草‘藥’都落地了,戒備地看著那隻貓。貓走到洛德一側趴伏了下去,似乎特地是來這裏睡覺的。滕菲菲不解地看著那隻看似美麗的小貓咪,魍魎湊近對她小聲說:“是軍師養得貓。”
滕菲菲聽到“軍師”二字一下子緊張起來,如臨大敵地看著‘門’口,過了很久她終於鬆了口氣,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
魍魎看著來者不善的貓,又看了看一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洛德的滕菲菲,腦海中閃現著三個‘女’人的影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總結了一下,是有情、有意、有殺氣。
洛德能行動自如是幾天後的事情,但聲音卻是半個月後才恢複的。這段時間他被下令繼續靜養,直到能好好說話為止。廖魁知道他也已經複原後,便召集了眾將,開始論功行賞。一般的戰功將軍可以定奪,但突出的功勳都是要上報朝廷,再由朝廷來定奪的,所以有的時候論功行賞是會在大戰後過一段時間才會到來。此戰最大的功勳不是滕將軍,而是真正指揮作戰的廖魁。其他的將領也分別有所賞賜,諸人領賞後不是入座,就是站到一側。洛德意外地看到了金涵,金涵正坐在對麵的一列位置上對他點了點頭。他笑著揮了揮手,就是在這個時候將軍喊到了他的名字。
洛德走到中間朝著將軍拱手。
“校尉洛德,作戰果敢勇猛,不惜攀爬絕壁,燒敵軍輜重糧草,突襲敵軍本陣,牽製敵主將宇文鼎。還意外救出了金涵將軍,雖然也是差點要了他的命。”廖魁笑道,“功勞不笑,就賜你黃金五十量,戰馬一匹,鋼甲一套。”
洛德說:“謝將軍,不過卑職希望用五十量黃金換其他東西。”
“哦?你說說看。”廖魁饒有興致地說。
洛德抬頭道:“末將希望將軍能將蕭山宋圍將軍手下千人將調至廖將軍麾下做事。”
廖魁平靜地問:“為什麼?”
“此人叫‘肥’錢,曾是我的上司,為人謙和,對下屬非常照顧,但在宋將軍麾下一直沒能受到重用。”
“還真是個有情有意的人。”廖魁點了點頭說。其他武將也是聞之動容。“宋圍也是在狄漢明將軍麾下做事,我試著問問情況吧。不過有件事情你或許還不知道,我們當日攻下這裏的時候,曾有敵情說有敵兵數萬人打過來。實際情況有點問題,是被宇文泰給騙了,他們直接繞路攻打了位於西南方的蕭山,蕭山主力正在一座叫八穀山的地方作戰,等他們回防的時候軍寨被占領,隻好退後至一處丘坡上下寨。顯然一進一退,可以說局勢沒有大推進,而是形成了膠著狀態。特別是蕭山被占領讓我軍進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所以更要注意周圍敵兵的動向,特別是糧道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