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雨下得很大,仿佛一席巨大的珠簾懸掛在天地間
還沒進村,遠遠就看到一個身量修長但是身材清瘦的男子如竹杠般筆直的站著,與昨日裏那個斜倚著門簷,沒個正形的男孩天差地別。
車子往山裏開去,很快就到了被樹木淹沒的地方。
王岐慌了幾秒鍾。
“先說好,我隻帶你們進去,這裏我也不是很熟。”
“嗯。”
山路難走這一詞用在這裏倒十分合適,山很高,走在其中一眼難以看到盡頭的那種,加上肆意生長的遮天的樹木,若是陌生人,很容易就迷失其中。
“山高路滑,你們都小心些別摔倒了。”
比起大家的吃力,王岐顯得如魚得水,時不時還不忘了看看大家有沒有跟上來。
“還有多遠?”解雨臣仰頭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毫無差別的四周。
“按照我們這個速度,怎麼也得兩個小時。”
……………
“前麵就是了,晚上很詭異,你們別進去。”王岐指著不遠處的樹林茂密處道。這座山樹密林茂的,但是那處的樹木格外的高大,倒平白顯出幾分詭異。“我先走啦,再不回我爺爺就要來找我了,這裏真的很奇怪你小心”
“確實很奇怪”解雨臣說到
解雨臣沒有停留,依舊不緊不慢的靠近禁地,在禁地前的一塊巨石前停住了腳,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塊發白的石頭,這山上長得這樣突出的石頭倒是很少見啊。
太陽漸漸落下了山,大霧毫不客氣的開始從山間彌漫上來,手電筒照亮的距離都很受限製。
山裏十分安靜,別說蚊蟲鼠蟻了,連隻最為常見的鳥獸都沒有,靜的出奇。突然,解雨臣身後的草叢裏發出刷刷的聲響。他提高了警惕,緩緩轉過身去發現是三個人
一個背著一把黑金古刀,穿著連帽衫。一個戴著眼鏡。一個很胖。
“小花!”其中二人同時驚呼道。“胖子、天真………啞巴張!!!好久不見啊。小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前幾天………”啞巴張還是啞巴張不愛說話。解雨臣在說這話時聲線都止不住的在顫抖,小哥當然發現了這一點悄悄給吳邪說了。吳邪聽完後眉頭緊皺問道:“是瞎子出事了嗎?”“沒有”“那就好”
一切都變得極其詭異,連跳動的時不時發出吱呀爆炸聲的火堆也變得明明滅滅起來,紅色的火焰變成了藍色的火焰。本該是樹木環繞的禁地不知道何時起變得空曠異常,樹木自動移到兩邊,之前所看到的像是一場錯覺。
他偏頭一錯不錯的看著禁地,還是那詭異的樣子,看久了有股要衝進去的衝動。他搖搖頭,什麼時候他這麼邪門了,莫不是和吳邪在一起久了體質傳染,不是就吳邪那邪門體質還能傳染,他有些無奈。
“大家先休息吧。”
隻是這夜裏還是如死一般的寂靜,山裏的夜裏蟲叫蟬鳴,而這裏像是隔絕了生命一般,一點動靜都沒有,著實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