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兩人兩敗俱傷!
陳怡青的身體直落下來,她原本可以借軟鞭交擊機會挪開自己的身體,閃開趙虎的太極拳,可是她不但沒有借機閃開,反而借機速度更快地衝向趙虎。
“去死!”陳怡青嘴裏一聲怒叱。
誓與趙虎不共戴天的陳怡青,根本無視了自己的傷勢,努力伸出了自己右手,聚齊了所有能聚齊的功力,擊打在趙虎身上。
而神識受傷的趙虎,處於敵上我下的不利地形,也來不及閃避,幹脆一狠心,太極的螺旋勁結結實實打在陳怡青右側胸膛上。
陳怡青的身體被這一擊之下,倒飛回半山坡,落在離出口隻有兩米的一個淺凹地麵上。一股鮮紅的血跡,從她的嘴角汨汨流出。
而趙虎也結結實實受了陳怡青含有奇異威力的全力一擊,被打得倒在地麵,麵色慘白,一雙睜開的雙眼,已經毫無神采。
高處削壁中間的譚草根,看到陳怡青決絕衝出時,立刻把被小平台卡住的手機的錄音鍵一按,同時抓起平台上散落的石頭群中的一塊,朝著下麵不遠的錢山錢中兩人扔過去,怒聲嘶吼起來:“良心被狗吃了的家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譚草根一邊叫著,一邊抓起石塊又往下扔,同時瘋狂大叫著。
“砰、砰”石頭打在山壁上發出一股聲勢,好像山崩一樣,聲勢愈來愈大。
下麵,錢山錢中見上麵的人發瘋了,驚於石頭造成的驚天動地聲勢,兩人被逼往北麵方向退去。
就在這時,南麵發出一陣強烈的地氣波動,恍如一條天河撞擊山峰。
錢山錢中心裏恍然,趙虎與人交手了。
而交手那人不是陳怡青,因為陳怡青就算神識不受重傷,她沒有突破移轉靈樞之境,也沒有跟趙虎對撼的功力。
除了這個裝攀岩運動員的家夥,陳怡青這賤人還有同夥?
眼見陳怡青跟趙虎各自一擊之下倒在地麵,譚草根把錄下剛剛自己大叫聲的手機摁到播放鍵,同時,把小平台上麵所有的散落石頭,一股腦全推下去,自己翻身跳上通上石室的洞口,直奔裏麵而去。
同時,手機播放著他的怒喊聲:“沒有良心的家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這一回很多石頭轟然撞擊在山壁上,發出的聲勢絕非先前可比。
錢山錢中雖然焦急過去支援,可是這山壁上落下來的石塊決非小可,隻要被擦中一下,不死就殘。兩人惱怒卻也無奈,隻得閃避開來。
譚草根一路馳奔而下,以自己最快速度奔到石室,中途手臂被岩洞堅實的洞壁擦了幾下,血跡斑斑,隱隱作疼。
這點小疼對譚草根來說家常便飯,他直接跑出出口,來到陳怡青麵前,蹲下。
躺在山坡凹陷處的陳怡青,平時如玉的麵色此刻慘淡如金,嘴巴張開,“嗬——嗬——”,呼吸如舊式風箱一樣猛抽不停,而殷紅的血跡從兩個嘴角不停留流出,染滿了她原本潔白的一襲白衣。
看到譚草根出現在麵前,陳怡青那跟譚草根對視的一雙眼睛裏,有著欣慰和歡喜,她糯動著嘴巴:“我……我真的廢了他……”
“你幹的好!“譚草根舉起右手,對陳怡青一豎大拇指,然後抱起陳怡青,一步就竄回了出口,沿著山洞環形山道,回到了石室。
抱著陳怡青,走到那三階放東西的石階旁邊,譚草根伸出右腳就是一個大掃。
石階上的東西,噗噗噗被狂風掃蕩一般,不絕於聲地往下掉去。
譚草根隻花了兩腳,就把牛肉幹之類的東西清理了一個幹淨。然後他俯身拿起這附近的三張凳子上麵的純棉軟墊,在石階上一一墊好後,最後輕輕放下陳怡青,扶著陳怡青慢慢躺下。
做完這一切,譚草根深深歎息一聲,急問道:“你受了內傷。你的急救藥呢。”
陳怡青忽然咳嗽起來,她努力伸出顫巍巍的右手,拭去嘴巴左邊的血跡,努力道:“我沒有那麼容易死。你先按我的話去辦。能給你爭取一點時間。”
譚草根點頭:“好,你說。”
“你過去出口那裏,到右邊那些青蘿枝葉裏摸索一下,離地麵一米五高的地方,有一個拉環,你把它用力往下拉。”
“好、”
譚草根走過去,在出口處青蘿的青翠多汁的枝葉裏摸索著,果然在離地麵一米五的地方摸到一塊冰涼的拉環,於是按照陳怡青所言,用力一拉
下一刻,洞口上麵的石壁裏,滋滋作響,一塊帶著彌漫紫色煙霧的大石塊從上麵緩緩落下,大門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