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室門口,陳怡青發現,那個倒在門口,腹部中了譚草根閃電一腳的灰衣青年,昂著頭,身軀伏在地麵,憑借胸腹的肌肉收縮,撐在石頭地麵爬行著。他的雙手以及小腹以下的下半身,就象一種的軟足動物肢體,軟耷耷的,被身體拖著,姿勢怪異地一點一點地糯動著。
這時候這個灰衣青年,整個人就象一隻蛤蟆,很是滑稽可笑。
其實陳怡青剛剛從這裏經過了一次,隻是她當時心裏全想著譚草根跟趙虎爭戰的情況,對此情況有點視而不見。
這一回來,畜生趙虎已經束手,譚草根則是絲毫無恙,陳怡青心裏鬆懈下來,這個情況就很紮她的眼了。
見此奇景,陳怡青禁不住微笑了一下,水汪汪的一雙淚眼,不由望向譚草根。
譚草根輕輕地道:“為了免得他搗鬼煩人,我那一腳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三個人雖然傷勢不同,有一樣相同,都一樣動不了自己的身體。”
聽到說話聲,正以軟足動物姿勢行動的灰衣青年錢山抬起頭,他不敢向提著他眼裏實力強橫的趙虎如提泥丸死狗的絕世凶人譚草根求饒,而是可憐巴巴地望向性感漂亮的陳怡青,期盼女人心軟,大叫起來:“冤有頭,債有主,陳小姐,你饒命啊……”
“砰”,回應錢山的是陳怡青冷笑中發出的憤怒一腳,灰衣青年錢山求饒聲頓時被打斷,滾地葫蘆一般滾進了石室裏麵。
石室裏,倒在門口不遠處的黃衣青年錢中,臉上受了譚草根一腳之後,就似開了一個果醬鋪,紅的、黃的、黑的、紫的、白的……各種顏色應有盡有。看得出來,他正在掙紮著。可是,他脖子以下的部位全動不了,隻有一個頸部在不住地轉動。
看到陳怡青跟凶狠一腳踢倒他的男子回來了,他的恩主趙虎,他的帶頭大哥趙虎,那個在地師圈裏頗有名氣的趙虎,那個在他眼裏猶如初升太陽一般的趙虎,天之驕子的趙虎,此刻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提在手裏,臉上跟他一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黃衣青年錢中驚懼之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顱。
“噗。”譚草根隨手將手裏的趙虎扔下地麵。
陳怡青打量起扔趙虎一個一百多斤大活人猶如扔一根稻草一樣的譚草根。功力明顯在自己之上的趙虎,在他手裏也不知走了幾招?不過肯定不是激戰。因為勝利歸來的譚草根一副閑庭散步歸來的神態,不但額頭上看不出一絲汗跡,呼吸一如平時,就連衣服都沒有皺一下,身上竟然一點泥土的斑痕都沒有。
譚草根被陳怡青的目光看得有點不自在,眼裏含著促狹的笑意:“你怎麼這麼看著我?不認識了?”
陳怡青被譚草根促狹的笑意一刺激,不由緋紅起了玉雪一般的臉頰,她視線焦點移到譚草根後麵的虛空,一臉探究的表情:“剛剛你對付這個穿黃衣的青年的情況我看到了,就是一腳。”
譚草根點頭:“是。”
陳怡青紅唇一呶,指向灰衣青年錢山:“怎麼幹掉那個人的?沒怎麼聽到打鬥的動靜。”
譚草根一笑:“一腳。”
陳怡青想起譚草根腳出如電,電光火石不可追的情形,眼裏湧起一絲絲向往和敬佩,抿嘴問道:“還是一腳解決掉的?”
譚草根道:“對。”
陳怡青厭惡地指著趙虎:“對付這個黑衣畜生,莫非你還是一腳?”
譚草根道:“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陳怡青聞言,忍不住嬌軀微搖,一個嬌俏媚眼,白了譚草根一眼:“你怎麼老是喜歡出腳?”
這個問題,譚草根還真沒有想過,隻是自然而然地起腳。聽到陳怡青的提問,略一思考,隨即笑道:“應該有兩個原因。第一,可能是從小看的金庸古龍,覺得出腳姿勢瀟灑,好看。第二可能是腳長,踢起來方便。”
“這家夥,原來出腳不是絕招,隻是腿長方便加上好看。看他的這一副輕鬆樣子,打倒三人,就出了三腳。肯定還沒有剛剛跟自己XXOO時十分之一的激烈。”陳怡青這麼想著,又白又嫩的臉上再次泛起些許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