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嘿,你別說,這年頭啊,大家都幹脆去做妖得了,變一下就成為一個大美女了.
“原來你是女蟲子耶?”我戳了戳她的臉頰,笑道.
“我是女的又怎麼了?哪像你這種變態,男不男女不女的.”她用瞳仁不屑的鄙視了我一眼.
這一句話戳到了我的痛處,我開始拚命扯她的臉頰,“你以為我想啊?我想啊?有種你變樣的人給我看看.”
“誰會莫名其妙變個變態出來啊?你腦子有病嗎?”
突兀的,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疼痛起來,用冷淡地眼神瞅著驚慌失措的她.
四周很冷,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是看看我又看看她,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真正的憤怒是不需要在臉上表現出來,而越是憤怒就會越沉默.此時的氣氛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我冷冷地望著她,內心的焦躁與憤怒在侵蝕我的理智,我狠狠地捏了捏自己手,用力地攢成拳頭,努力想把我的情緒平複下來.
嗬嗬,真是很可笑啊..一個人的外貌又豈是自己能決定的?我從生來就是這個模樣,誰都不能去改變.
“你說我腦子有病是吧?”我突然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淚水卻在眼眶裏麵打轉轉.
真是沒有用啊,被一條蟲子氣成這個樣子,小龍女看到了,一定會嘲笑我的.我不能哭,絕對不能哭,這是做為TT的尊嚴.
盡管我在心裏不聽的提醒自己不能哭,可最終,眼淚還是辜負了我的心願流了下來.
“你..真的沒事吧..”秋汐月有些不忍地上前抓住我的手,同時也瞪了那隻蟲子一眼.
“沒事,我有什麼事情呢.我從小都被這樣罵..一點點小事情,又有什麼可以當心的呢?”我努力裝成無所謂的笑笑,可是,這討厭的眼淚怎麼總是止不住啊.
“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真是給老子丟臉.”暴怒的聲音塞進我的耳膜裏麵,伴隨這個聲音的,是酒瓶子破碎的聲音.還有...母親的哭泣聲.
我的心被刀割一般的疼痛.跪在地上的膝蓋也隱隱的開始作痛起來.
父親,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我還是您品學兼優,努力向上的孩子啊.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帶上靜到我父母麵前,說出這個就是我選擇的愛人的時候.從小舍不得打我的媽媽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足以讓我頭腦發暈的耳光.然後媽媽就掩麵而逃.留下我和靜愣在那裏.
當靜哭著摸著我的臉問我疼不疼的時候,我還是努力忍著淚笑著對她說:“寶貝,我從來都沒有後悔愛過你.”
是的,我們同樣的都是一個女孩子,卻愛上了彼此,這就是我們的無奈.麵對社會,我們害怕.世人認為這個是心裏不正常.但是,我們真的沒有病,難道真的要我自我嘲笑的去找個心理醫生說,我有病,我是同性戀嗎?
同性戀,這個三個字,狠狠地擊在我的心上.
可那時我都沒有哭,從來不喜歡在別人麵前流眼淚.因為那時軟弱的象征.
我以為把我埋在厚厚的盔甲裏麵,讓別人看不見我的傷口,我就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回憶.結果我發現,一切都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