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側身,將碗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說的引靈大法,是方才在回來路上我使用的術法嗎。”
看來他對引靈大法還不是很了解,沈櫻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對,自那件事之後,有關引靈大法的相關記載都被集中焚毀了,就算有漏網之魚,應該也是極少數的殘卷。
“雖然不知你是何種機緣接觸到它,但我隻能說,引靈大法雖在前期成效非常,卻始終是旁門左道,於身心無益,還是不要再練了。”
張淩寒眉間微顫,長袖之下的手暗自捏緊,緩聲道。
“…這是張某的私事,我自有分寸。”
“私事?”
沈櫻隻覺得胸中氣血翻湧,有一口氣哽在喉頭。
半晌,她突然輕笑出聲,“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又何必再於我這個外人多言什麼呢,我累了,張公子請吧。”
她神情漠然的打斷他,又躺了下去,賭氣似的背過身。
張淩寒眸光漸暗,嘴唇翕動,卻沒有辯解,隻說了句:“那你先好生休息,我們明日再說。”
他又看了一眼,見她毫無反應,眸光暗淡,轉身而出。
聽到背後傳來木門輕輕合上的聲音,沈櫻睜開一雙黑亮的眸子,此刻隻覺得下身冰涼,腹中傳來陣陣絞痛。
又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做了一個混亂又漫長的夢。
夢中盡是些舊事,有關一個少年,有關引靈大法,也有關她來到創世局的初心…
…
沈櫻清早來到秦一遙房間的時候,裏麵已經塞了不少人了。
她輕輕叩門走了進去,眾人聽到動靜,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秦二長老坐在秦一遙的床邊,沈梨梨立在一側,大哥也在,外圍還站了幾個青囊穀的弟子。
她朝著秦二長老和兄長點點頭,“二長老,秦一遙情況如何了,怎麼到現在還未曾醒來?”
老者麵上一片愁雲,搖了搖頭,“情況不好,解毒這事需對症下藥,這樣的毒我們從前都未見過,更別說解毒了。
加之少主自幼遍嚐百草,體質特殊,對大多數的草藥都有了抗藥性,所以像是百草丹之類的藥物與他是無效的。”
聞言,沈櫻臉色一沉,連青囊穀長老都未曾見過的妖毒,梳雲在搞什麼鬼。
“他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可該如何是好?”
聽她這樣問,秦二長老兩指一撚胡子,五官在那張蒼老的臉上皺到一起。
“這樣,少主的事情老夫也耽擱不起,現在就隻能先用傳送陣將少主帶回穀中,另想他法了。”
他看著沈儀,試探道,“不知沈公子...”
“如今當然是秦公子的身體最為重要,二位先行回穀,我們一行人還是按照原計劃行進,晚些時候在穀中碰麵便是。”
秦二長老如釋重負的歎口氣,點點頭,連聲道,“是是是,多謝沈公子體諒。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去安排布陣了。”